时迁这种疯疯癫癫的混账话, 何鸢向来装聋作哑, 当做没听见。
但是她却也没有接霍明的电话。
对面这个疯狗真是她做这么多任务以来, 见过最疯的一条。
动不动就又吼又叫, 应付他比应付时迁还麻烦。
时迁道:“你不接啊?”
语气挺高兴的。
何鸢:“不接, 不到接的时候。”
霍明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知道霍梅已经进去了。
霍梅的罪证板上钉钉, 人证物证俱在, 霍明要是聪明一点, 现在就应该把所有的关系都跟霍梅撇清。
贩卖毒品是一件大罪, 霍明不可能不知道。
霍梅的公司和他不在一块儿,目前淮京公安局还不知道霍家其他人有没有参与贩毒事件。
但是霍梅身上已经有一条人命,再加上贩毒,基本是捞不出来的。
霍家现在应该忙的焦头烂额,霍明这时候,不该给她打电话。
除非只有一个原因, 他怀疑自己和时迁串通好了来整霍家。
所以何鸢果断无视这个电话,她不接,她也不关机, 把声音调成了静音,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 准备上床睡觉。
时迁动作比她快一些,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书。
这张双人床比较宽敞,二人睡下去中间还有很大的位置。
只要时迁晚上睡相好一点, 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两个人用的也不是一套棉被。
时迁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没有向何鸢问清楚,所以他一等何鸢上床,就开口:“霍梅因为欠了赌债去贩毒,你说她如果没有人领着,是怎么知道走尸运毒的。”
何鸢:“她总有她的渠道。”
时迁摸着下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竟然霍梅都能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知道,万一这些走尸的形成一条地下产业链,像你这种人一样,脚踏阴阳两界,那还要警察来干什么,你觉得警察能摆平这些事情吗?”
何鸢:“世间万物都有因果报应,赶尸这一门技艺已经没有多少人会了,更何况死尸没有那么好操控,弄不好就会像霍梅遇上的这个赶尸人一样,半吊子水平,最后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时迁放下书,双手撑在后脑勺上面。
“所以做人不要害人,对,你看人死了之后还能变成鬼魂报仇,对了,阿鸢,你……”
何鸢侧过身子,背对着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时迁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叹了口气。
“何处,你未免也太高冷了。”
何鸢听罢,为了显示自己也没有那么高冷,闭着眼睛回了两个字:“快睡。”
时迁得寸进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我今天精神受了惊吓,一时半会儿睡不着,阿鸢,你会不会讲睡前故事?”
何鸢:“不会。”
时迁:“不会也没关系,我会,要不然我讲给你听。”
何鸢:“我没有受到惊吓,我不想听。”
时迁:“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说一下你的故事,这总不用编,何处,我对你实在是好奇,你今年看起来也才二十几岁,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行业的?”
何鸢:“赶紧睡,和你没有关系。”
时迁得不到回应,也没有深究,慢慢的睡过去。
霍梅的事情结束之后,何鸢晾了霍明几天。
果不其然,霍家这几天家里弄得一团糟,霍正山因女儿的原因,原本到手的升迁也没了,另外几个,像霍燕,霍明,倒是没有霍正山受到的影响大。
他们为了保住霍梅几乎赔进去了小半个霍家,最后也只落得一个死缓。
不过对于霍家来说,死缓就代表着还有机会,服刑的时间可以从四十年减到二十年,二十年减到十年,甚至还可以从中暗箱操作,偷天换日,总之有很多的办法。
当然,这五年,霍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该坐牢,霍梅还是要坐牢。
鸡飞狗跳了半个月,霍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何鸢晾了霍明整整半个月,掐指一算也差不多到了陈静的生日了,她不打算在和霍明继续纠缠。
陈静的生日,正好给二人做一个了断。
何鸢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去了一趟山庄的别墅,把陈静的尸体给抱了出来。
她是晚上去做的,并且行踪隐蔽,叫人察觉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陈静的尸体一直在昆仑冰上面放着,她从出事的哪一天晚上就被何鸢从酒店里弄了出来,昆仑冰几乎冻结了尸体的死亡时间,叫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刚死了没多久的人。
霍明在之前就和她打电话联系过,说要给她过生日,何鸢知道霍明这一段时间为了自己家里的那一点儿破事已经心力憔悴,她要在霍明人生的低谷期的时候,再给他记上一笔。
按照陈静当时自杀的时候给她的委托,这个女人要让霍明对她终生难忘。
何鸢正在一步一步的实现这个委托心愿。
霍明在陈静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终于收到了陈静的电话。
他一直打过去,对方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