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打了几壶开水,又去楼下提了一桶井水上来,把小辞摁到了脚盆里面。
他上一次帮小辞洗过澡,这一回洗起来轻车熟路,小辞抓住一块香皂,脸红扑扑地盯着水面。
江谣“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背:“你很热?脸红什么。”
小辞开口:“我想自己洗澡。”
江谣:“你身上有伤,你怎么洗,撅着屁股洗?”
小辞捏着香皂,在烟雾缭绕中看到江谣的脸,固执的重复:“我自己洗。”
“妈的,老子还不乐意伺候呢,赶紧洗,洗完了滚,我还要洗。”
江谣踹了一脚水盆,里面的水晃荡起来,泼到了小辞的脸上。
小辞把脸上的水擦干净,默默地洗完澡,又默默的把水到天台上。
江谣提了一桶水出来,把剩下一壶开水通通都倒进了里头,白色的烟在空气中漂浮的十分明显。
小辞站定了脚步看着他,江谣侧身对着他,利索的脱了上衣。他皮肤在日光下白的发光,肌肉匀称,纤细修长,脱完裤子,露出了两条白皙细嫩的长腿,摆动的时候,腿缝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情.色的隐秘感。
小辞今天看到江谣用脚去踩老胡,江谣的腿和他的人一样漂亮的惊人,不知道踩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样的。
他若有所思的想:反正踹人的时候很疼。
江谣把水直接淋下来,站在天台上就开始洗。
小辞嘀咕一声:“会感冒的。”
刚说完,江谣就打了个哆嗦。
他冻死了,所以洗的也快,用毛巾擦了两下,穿上了一件吊带。
小辞瞪大了眼睛。
江谣不是第一次穿江美丽的衣服。
江美丽的衣服质量比他的好多了,闲着也是闲着,不穿白不穿。
在家里,也没人会过问他穿什么东西。
吊带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让江谣看起来像个短发的平胸少女。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尾往下滴,每一滴都落在了小辞身边,又好像砸到了他的脸上。
江谣洗完澡,皮肤上滚着水珠,嘴唇被衬的殷红,肉嘟嘟的,让人很想亲他。
小辞盯着他,江谣推开他:“死开,别挡路。”
小辞问他:“为什么穿妈妈的衣服?”
江谣放下桶,揪着这件吊带擦了一把脸,把吊带当老汉背心用,美感全无。
“关你屁事。”
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条长裤穿,然后把自己跟小辞的衣服丢进了盆里,扔到天台上准备回来洗。
小辞好奇的打量他的吊带,就像男生第一次对女人的胸罩感兴趣一样,小辞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服,穿在江谣身上,几乎没有违和感。
他直白的盯着,把江谣给看烦了。
“滚,少他妈在我眼前碍事儿,自己找地儿呆着去。”
热水都给小辞洗澡的时候用了,江谣洗到后面,完全是用冷水洗澡,现在冻得直哆嗦。
冷水一浇,江谣清醒了,这才发现今天中午自己一时心软,做出了一个怎样错误的政治决策。
他居然让小辞登堂入室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人都带回来了,再赶出去像什么样子?
江谣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要不然让他住一个晚上,明天就滚?
但他这话说了太多次,每次都让小辞明天滚,明天又明天,小辞不但没往外面滚,反而还滚了进来。
话说多了就不好用了,江谣啧了一声,小辞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他。
他哥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了。
吊带被一件短袖遮住,短袖外面还有件外套。
这样一看,那东西的存在仿佛真的成了胸罩似的。
“下午在家看着你妈,别让她醒了就寻死觅活,我六点回来。”
江谣心想:既然甩不掉了,那就让他看家好了。
小辞看着江谣离开,先看了看江美丽熟睡的脸,又看了眼江谚喝饱奶之后满足的神情,然后跑到天台上,把江谣泡着的衣服洗了。
洗干净后,他搭着小板凳把衣服晾起来。
小辞拿着刷子,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鞋刷干净。
六点钟,江谣回到家,屋子里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打开天台门,衣服晾好了,鞋也晾好了,小辞正站在小板凳上炒菜。
江谣放下书包,坐在床上,认真的思考了下。
有这个小傻逼在好像也不错?
两大碗花菜被端上来,江谣提了个袋子放在桌上。
小辞擦了擦手,默默地看着他。
袋子里是刘阳做的饺子,刚才上楼的时候给他的,说自己包多了,送点儿给江谣。
热腾腾的还冒着烟,一共有二十个。
江谣把饺子倒出来,放在空盘子里,跟小辞开饭。
小辞只夹花菜,不夹饺子。
江谣吃到一半,用筷子敲盘子:“为什么不吃饺子?不喜欢吃?”
小辞摇头:“你吃,我不吃。”他想了下,补充道:“我吃的很少。”
江谣看他已经空了半个的狗盆,对这话不置可否。
他命令道:“让你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