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奕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不是让你在车里坐着吗,出来做什么?”
“臣帮王爷欺负回来。”莫默笑了笑。
他说完这话,就欲往魏林的方向去。
魏奕一把抓住莫默,说笑归说笑,他不可能真得让莫默去。
“帮什么,本王能应付,回车上去。”
不远处的魏林看到这场景,心中想要作乱的火苗愈焰愈烈。
他虽不好男色,但莫默长得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若能把这人夺回府里,他倒是不介意改变下自己的爱好。而且更重要的是,魏奕看起来似乎挺在意这个小太医的。
魏林不耐烦地催道:“还在那儿拉拉扯扯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本王看伤?”
在他看来,莫默既然能下车,想走到他这边来,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莫默崇拜魏奕的事他不是没听说,但在睿王府的这几日大约也消磨了他的臆想,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今日的魏奕,什么都不是。
“快回去。”魏奕蹙着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莫默看着魏奕,伸出另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魏奕顿了下,微微弯腰。
莫默附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下:“王爷信臣。”
极轻极软的一声笑,直接将魏奕的心从混沌的暴躁中抽出。
就在他出神之际,莫默已经走到了魏林跟前。
魏林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心情极好,忍不住伸出手:“识时务者为俊杰。”
指尖还没碰到莫默的头发丝,就被后者面无表情地躲开了:“参见王爷,请问王爷是哪只手伤了?”
莫默的五官天生柔和,即使放下脸,那一身冷淡也不会给人凌厉的感觉,甚至还会勾起旁人的施虐欲,让人急于想要撕开他那层脆弱不堪的罩子,让他露出最绝望惊恐的表情。
魏林不自觉地舔了下唇角,并没有介意莫默无礼的举动,反而是笑着伸出了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左手。那只手上确实裹着一层厚厚的布。魏林笑笑:“随本王去车里看?”
他用眼神示意自己身后的王车,那纷繁华丽的装饰整整甩了魏奕十八条街。
莫默淡淡道:“不劳王爷费心。臣医术不佳,一会儿若不慎冒犯了王爷,还是在外头治罪方便些。”
说话间,他已经将魏林手上的伤布给拆掉了。魏林中的是刀伤,伤口很长很深,从手背一直蔓延到虎口。
莫默盯着魏林的伤口,魏林盯着莫默的脸,那模样就好像要把他直接吃了似的:“本王怎么舍得治你的罪……”
他一边说,一只手就要搂上莫默的肩膀。
魏奕铁青着脸,已经做好了要挑断魏林手筋的准备。
就在这时,魏林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众人看过去,发现魏林面容扭曲,正躬身无比痛苦地抓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伤口时隔多日,竟又见了血!
“你好大的胆子!你给本王用的什么药?!”魏林怒目圆睁地看着莫默。
莫默故意闻了两下手里的小瓷瓶,随后朝魏林作了个辑:“臣惶恐,臣医术不佳,不当心把盐当成了伤药。”
说是惶恐,声音却平得好像在说吃饭喝水。
魏林气急败坏:“把他给我拿下!”
近卫们正要上前抓人,莫默就已经被走上来的魏奕护到了身后:“谁敢。”
气势极为骇人,近卫们的动作本能地顿住。
魏林疼得满头大汗,怒吼道:“拿下!”
近卫们再次围上来,魏奕正要动手,莫默却忽然举起了手:“皇上御赐金牌在此,谁敢动手!”
包括魏奕在内,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莫默手里逆着光的金牌,不肖片刻,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来:“吾皇万岁!”
寒风将莫默的衣袂打得猎猎作响,他看了眼还呆站着的魏林,提醒道:“王爷。”
魏林咬牙切齿,忍着手上的剧痛,扑通一下朝莫默和魏奕的地方跪了下来。
魏奕也要跟着下跪,却被莫默托住手肘:“王爷您的腿……”
魏奕笑笑:“见此金牌如见父皇,非跪不可。”
膝盖沾上雪地,莫默紧张地看着魏奕朝自己扣了个头。
完事以后,莫默连将人扶起来:“王爷小心。”
魏奕起身,魏林也要跟着站起来,却被莫默一个眼神止住:“臣没让王爷起来。”
魏林:“你!”
莫默举举手里的金牌。
魏林:“……”
莫默看他吃瘪,脑袋上隐形的兔耳朵愉悦地晃了晃。
魏奕见状,伏在莫默耳畔低笑:“小太医好威风。”
呼出的热气喷得莫默的耳根瞬间红了,他低头小声道:“王爷先上车吧,早点去山上。”
魏奕在外头和魏林耗了太多时辰,他很担心魏奕的腿受不住。
两人将襄王府众人晾在外头,莫默跟着魏奕钻进车里,车帘刚放下,魏奕就一把抓住了莫默的手。他看着莫默手里的金牌:“小兔子,你可真是荣宠至盛啊。”
金牌令箭历代都有,开始时只是为了奖励大功之臣,但从前朝开始,这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