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愣了下,话说不利索了:“这……臣怎么能……”
“怎么不能?”魏奕不以为意, “本王听说唾液有祛毒之效, 这点小伤, 舔舔就能好了。”
那您怎么不自己舔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看到魏奕越伸越近的手,莫默心里却没有生出任何抗拒。
伤口这么狰狞,一定很疼。
莫默有些出神。魏奕将手背抵上他的下唇, 眼神微微变暗:“快点, 乖。”
最后那个带着诱哄意味的音节彻底击溃了莫默的理智。鬼使神差间,他伸出了舌头。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莫默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也没有再起妊娠反应。
舌尖轻轻扫过魏奕的伤口, 莫默闭着眼睛,他生怕弄疼魏奕, 因而舔舐得很小心,舌腹滑过伤口边缘的破皮,柔软而湿濡。
也不知是因为身高的关系还是魏奕故意的, 莫默要舔完整个伤口,还需要稍稍踮个脚, 白皙的脖颈随着他抬头的动作被迫绷直,露出脆弱的弧线。
他还是头一回帮人做这种事呢, 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帮舔伤口什么的, 好像是小情侣之间调情时才会做的事啊。
他和王爷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莫默想象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姿势, 耳朵越来越红, 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魏奕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就算莫默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自己对着的完全是另一张脸,眼前的一切也足够让他血脉喷张了。
娘的,这回是真给自己找罪受了。要不是自己现在还是单相思,就不止让小兔子舔伤口那么简单了。
魏奕衣冠禽兽地想着。
等莫默面红耳赤地帮他舔完,自制力优秀的睿王爷已经将身体某些见不得人的反应给压了下去。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止了血的伤口,轻笑:“还是有你在好。你不在,都没人给本王治病。”
莫默的心情刚因为魏奕前头那句话攀升了下,听到后半句,又恹恹地降了下来。
魏奕摩挲了下莫默有些红肿的唇:“当初干嘛走,别拿替父皇办事的鬼话来诓本王啊。”
早在莫默出声和魏奕相认时,他就已经想好了借口:“臣得了病……”
他拿出了当时对付魏骥的说辞。他看着魏奕,他不擅长在王爷面前说谎,心里盼着不要露出马脚才好。
魏奕这回还真没发现端倪,他之前躲在柜子里看骆承扶莫默进来时就觉得莫默状态不是特别好,这会儿听他说病了,脑中立马对号入座,眉头蹙了起来:“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莫默小声胡诌:“离开王府不久前查出来的,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需要静养一段日子……”
魏奕脸色变了又变,想从莫默脸上看出些什么,无奈他带着面具,魏奕啧了声:“把这玩意儿摘了。”
莫默顺从地照着做了,露出原来的样子。
魏奕对上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心顿时疼了:“这么憔悴,确定不是大病?找别人瞧过没有?依本王看……”
莫默生怕魏奕给自己找别的大夫,打断道:“真得无碍,王爷不必担心。您还信不过臣的医术吗?”
魏奕见莫默忙着解释,觉着他是怕自己担心,心里更不是滋味,他轻轻地掐了把莫默的腮帮子:“信,你干什么本王都信,不然能被你骗的灌下一碗迷药吗。”
那是魏奕生下来到现在吃的唯一一次哑巴亏:“这笔账本王可记着呢,将来定然要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等你也喜欢上本王了,就灌你半碗,也不让你昏,软绵绵使不上劲儿最好。
到时候还不把你干的哭爹喊娘。
魏奕脑补得欢。
莫默被他看得有些渗得慌,想抓头,却被魏奕拉住:“别抓,头上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回头再伤了手。”
魏奕将莫默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里,问,“既是要养病,咱们王府不能养么?你非要跑出去?”
莫默:“臣那病虽说不严重,但时间一久容易传染,臣怕传染给王爷……”
魏奕挑眉:“怕传染给本王,就不怕传染给侯府的人?难不成他们府上的人都是金刚娃娃转世?”
莫默被逗笑了:“侯府的人都喝过了臣特意调制的药,不会被臣传染,您本身有腿伤,体质与一般人不同,不能喝那药,所以臣才……”
今夜已经这么晚,王爷又要隐蔽,定然没什么机会找府上的人询问。等明天王爷走了,自己再跟公主串通一下,到时候即便查起来应该也不会露出马脚。
莫默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腿伤……又是这条腿……
想起莫默刚来时,被自己父皇在雪地里罚跪了那么长时间,后来也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就得病了呢?
魏奕几乎肯定,莫默会得上那个病是因为自己。
一定是因为照顾自己太累所才得上的。
魏奕沉默片刻,道:“在侯府还住得惯吧。”
莫默点头:“公主和世子都对臣很好,底下人也很用心。”
魏奕轻笑:“也是,他们府上如今条件也比咱们的好,人手也充足,你日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