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莫默趁着魏奕和韩拓都不设防,又从王府偷拿了好些魏奕日常用过的东西。
比如魏奕喝药用过的勺子,吃饭用的碗……当然每次拿了,莫默都会暗搓搓地换新的上去。
一来是以物换物, 让自己的行为显得不要那么像小偷, 二来也是怕哪个当差的发现异样告到魏奕那儿去。
自己这行为真是太像变态了……
莫默红着脸将刚顺来的筷子收好,内心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又隐隐甜蜜着。
他害怕肚子被发现, 又担心身体随时会有个什么状况,所以每日只有上午才会来王府待一会儿,吃个中饭就走。
魏奕不明真相, 只当是莫默怕把病传给他, 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怕,甚至对无法和莫默亲近很不满, 可是也不敢强留人,毕竟要是莫默真得身子不好,自己拖着他只会累着他。
等小兔子病好了,一定要用根绳子把他绑在自己床上这样那样几天,弥补下现在积下的邪火。
魏奕抱着这种要十倍讨还的心态, 每日吃完午饭就让韩拓把人送回淮阴侯府。
下午到睡觉前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自从那日拿魏奕的亵衣发泄了下之后,莫默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一方面是为了肚子里的崽,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事后想起来, 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淫|荡了。
奈何深闺寂寞冷, 莫默有时会偷偷摸摸去庄晗那儿照看下他的肚子,看到他和魏峰躲在小屋子里如胶似漆,心里羡慕极了。
见不到心上人的日子实在太煎熬,莫默只能每天顺点魏奕用过的东西带回去,像个囤食的小仓鼠似的将魏奕的东西藏在自己床头的小宝箱里。
今天能换点什么东西回去呢……
莫默揣着小心思将药送进魏奕的房里。
原本魏奕不想要别人服侍,又怕莫默端药辛苦,都是自己掐着点跑去厨房喝的,但今日过了药点人还没来,莫默才自己端了药过来。
刚到门口,就听屋里响起魏奕不耐烦的声音:“问你呢,那条亵裤哪儿去了?”
莫默差点把手里的药碗砸了。一进门,发现韩拓正苦着脸站在一边:“王爷,属下真没拿您那什么……”
那表情,就差没扒光自己以证清白。
本来嘛,他一个大男人拿拿姑娘的肚兜还差不多,谁稀罕拿王爷的亵裤呢。
然而他不稀罕,自有稀罕的人。莫默低头,红着耳朵走近魏奕。
他前天确实从浣衣房里偷换了条魏奕刚换下洗好的亵裤,却没想到今日会东窗事发。
王爷明明有那么多条亵裤的……
魏奕见莫默来了,先接过他手里的药碗,顺势将莫默的两只手包进掌心里给他取暖,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外头的风还是挺凉的。
他将莫默牵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替他捋了捋头上被春风吹乱的杂毛:“过来挺冷的吧,抱歉,出了点事儿耽搁了。”
声音一下子放柔,完全没了刚才质问韩拓时的匪气。
差别待遇如此明显,韩拓感到一阵心酸。魏奕又转过来紧追不舍:“没说你拿了。浣衣房那儿怎么说?”
韩拓绝望:“浣衣房那儿也没找着。王爷,您裤子那么多,那条没了就没了呗……”
莫默在心里不断苟同。是啊是啊,没了就没了,王爷别再追究了。
魏奕蹙眉:“不行。那条不一样。”
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没有的不是亵裤,而是什么传国玉玺。
魏奕看向莫默:“那是本王头次和你做的时候穿的。”
虽然他们到现在也只做过一次。
莫默脸上的温度倏然升起,耳朵上的红晕直接传到了脸上。
原来王爷还记得。他拿的时候就是因为记得那是他和魏奕上床那晚穿的,所以才……他以为魏奕早就忘记了。
心里窘迫却甜蜜着。
韩拓被甩了一嘴狗粮,心情复杂。
魏奕烦躁地啧了声:“还不快去找,跟你说了是条黄的,中间……”
魏奕顿了顿,突然问莫默:“中间什么色来着?本王给忘了。”
韩拓心里疑惑,王爷刚不还记得很清楚吗?连什么花纹绣在哪儿都如数家珍。
莫默愣了下,亵裤的样子他一清二楚,现在就放他床上呢。可当着韩拓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
莫默选择装傻:“臣也不记得了。”
魏奕并不打算放过他:“怎么就不记得了?那天不是你给本王脱的吗?再仔细想想。”
莫默内心抓狂,王爷怎么当着韩大人的面尽说这种事呢?
莫默羞得身体都热了起来,他怕魏奕再说什么胡话,只道:“好像是黑的。”
魏奕挑眉:“黑的?真的假的?本王怎么记得好像是灰的呢?”
莫默生无可恋,正要说那就灰的吧,魏奕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应该是黑的,后来弄了点东西上去颜色模糊了,本王才记成灰的了。”
莫默:“……”
韩拓:“……”
那东西具体是什么,让人不敢深想。
魏奕过了嘴瘾,又勒令韩拓去找那条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