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越不能缺人照顾,这段日子我住在宫里吧,他以前在侯府的时候都是由我照顾的。”
后宫没有妃嫔,魏奕也早就默许他们随意进来探望莫默,这个节骨眼上骆承说要住也并无不可。
魏修魏昕也纷纷表示要留下来照顾莫默。
魏恒没想到事态会这么发展。他看看魏修手上的口子还有魏昕的膝盖:“可你们都被皇嫂所伤……”
魏昕摆摆手:“这点小伤算什么,又不是默弟故意的,他自己也很痛苦。”
魏修颔首:“而且皇兄醒来若是看不见他,心里必然焦急。他现在情况这么不好,我怕他回头伤着自己。”
不等魏恒再说,魏修和魏昕已经协力把莫默搬进了居室。
骆承看看还跪着的几个宫人:“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去帮魏恒一起搬魏奕。
魏恒还盯着莫默他们离开的地方出神。骆承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有反应。
骆承:“王爷怎么了?”
魏恒笑道:“只是有些意外,印象里五哥和七弟都不是那么会关心人的人,皇嫂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多人疼爱。”
骆承眼神微凝,状似不经意地来了句:“他性子好,对人也好,自有善报。”
莫默的寝宫里只有一张平时他和魏奕一块儿睡的卧榻,好在够大。众人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
魏奕受伤这事不能传出去,尤其还是被刺伤的,往严重了说简直就是行刺天子。不管真相如何,这点都足够朝中的文武百官借题发挥了。要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就只能不动声色。
骆承关照杜玉这两日早朝就说皇上染了风寒不宜上朝,还让人传信给刘烨,让他这两日代为主持朝政。
几人轮守魏奕和莫默,看魏恒给他们疗伤。
魏奕看上去伤得很重,魏恒给他换药疗伤,治了大半个晚上也没醒。
莫默似乎也深受蛊毒所困,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翌日清早,守了一晚上的魏昕躺在居室外的椅子上呼呼大睡。魏修整整仪容去上早朝,皇上染了风寒,亲王们再一个也不去上朝,未免惹人怀疑。
居室内只有骆承一个,魏恒出去煎药了。躺在床上装死装了一晚上的魏奕琢磨着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
紧接着仿佛心有灵犀似的,莫默也睁眼了。两人眼中清明,一看就是意识自始至终都清醒着。
魏奕偏过头笑笑:“不错啊小兔子,出师了。”
装晕的法子是魏奕教莫默的,这玩意儿和气功有关,用得好能让一个大活人看上去像是真晕了似的。莫默学习能力强,性子又静,一直没露出什么马脚。倒是魏奕自己差点憋不住,和小兔子同床共枕,睡一个被窝,却不能动弹实在太难受了。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装晕给魏恒看,好让他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同时也不打算让魏修和魏昕知道,毕竟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被发现的可能。
好不容易挨到只有知道他们计划的骆承在,魏奕就开始作妖。
一会儿用藏在被子底下的脚指头去勾莫默的脚指头,或者用脚掌去磨莫默的脚掌。
不安分地像是得了脚藓。
骆承在旁边做作地咳了声,直接把莫默的脸给咳红了。
魏奕却依旧很淡定。
任你骆世子咳破喉咙,也没法阻止朕跟皇后亲热。
魏奕将大脚趾伸进莫默的脚趾缝里,想好好厮磨下,莫默忽然一个用力,直接夹住了魏奕的脚趾。
魏奕难以置信:“没想到啊宝贝,你连这里都这么紧。”
骆承:“……”
莫默耳朵通红,不接魏奕的话茬,满脸担忧:“皇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大半天莫默躺在魏奕身边,明知道他被自己刺伤,却不能亲手为他治疗,甚至还要将魏奕交付到魏恒手上。就算是莫默,现在也没法自欺欺人说魏恒没问题了。想到要把魏奕的伤口|交给想杀他们的人来处理,莫默就心惊胆战。
魏奕笑笑:“没事。老六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害朕吗,他也没这本事,你看朕现在不好好的?”
脸色不错,呼吸也确实平稳,看样子是恢复得很好。
莫默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仍然心有余悸:“您当时怎么就……不是说好用血袋的吗,臣差点都……”
魏奕捏住莫默颤抖的手,柔和地安抚:“是朕不好。但老六没那么好骗,一旦看朕流血,他定会以医治之名上来检查真伪。所以朕才……没告诉你也是怕你下不了手,但其实有分寸,咱们当时不也商量好往心脏边上的地方刺吗,现在真没事了。”
魏奕知道这次是自己做的有欠妥当,他拨开亵衣的领口,拉住莫默的手往自己缠着纱布的胸口上贴,还在不停道歉:“你之后要怎么罚朕都行,不过别让朕睡书房了,要不朕找个榴莲跪在咱们床边给你念话本?”
骆承翻了个白眼。那爽的还不是你自己。
莫默被魏奕的话逗得又脸红又想笑,就在这时,魏奕的身子忽然抽搐了下,他瞳孔微缩,紧接着毫无预兆地失去了意识。
莫默惊疑不定地看着魏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