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砚的帮助下,獒犬被麻醉,陷入沉睡。
管家佣人们该醉的醉,戒备值降到最低。
整座郁宅,就像沉睡的古堡。
他知道很多秘辛所在,观察过管家平时如何进出大门,顺利拿到钥匙。
是个晴朗的夜晚,离开郁宅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自由的空气,也比想象中更为清新。
待在郁宅的日子,成日困囿在室内,每天看到的景象都是乌漆麻黑的四周,和他自己完成的墙绘。
郁斯年这张被上帝偏爱的脸,再怎么能给人灵感,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外界的景象,纪乔真也逐渐感到思路的枯竭,并没有像原剧情中那样创作出动人心弦的作品。
爱情产生灵感。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像原主一样,对郁斯年产生爱情?
纪乔真走在路上,任思绪飘散。
最近陪伴郁斯年时间多,他在画画上付诸的精力自然不够多。
进度条拉到今天,更有一件亟待完成的事,便是把原主的天赋和才华展现出来。
如果一直到离开这个世界都泯然众人,未免有些可惜。
郁宅周边人烟稀少,打不到车。
他在附近停留的时间越久,被捉回去的几率越大。
即使郁斯年出门了,佣人们醒来以后,也可能发现他不在,出来找他。
而如今,宋砚的车正停在约定位置。
当纪乔真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宋砚打开车门,跨步向他走来。
男人并非西装革履,而一身休闲棒球服,颜色比较深,以显得没有那么醒目。
他容貌清俊,温淡儒雅,身形比资料卡中更瘦一些,昭示着近来为集团的付出。
纪乔真感激地伸出手,“宋总。”
宋砚对上他的视线,心头重重一跳。
少年皮肤白净,双唇红润,容颜气质和梦境中别无二致,甚至更鲜活,更惊艳。
是夜色都遮挡不住的美貌,比名画更勾魂。
只一眼,就让他心脏怦声跳动。
“纪乔真。”宋砚低喃出声,回握的时候,觉得梦中的惊鸿一瞥都不足为道了。
纪乔真轻声问:“我们先离开这里?”
宋砚看得愣住,待他说完,才猛然回神,克制住情绪的波动:“上车吧。”
纪乔真已经在他的帮助下找好了住所,宋砚手搭上方向盘的时候,仍然问道:“去宋宅住吗?如果被郁斯年找到,你一个人很难保护好自己。”
“我自己住就可以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快找到我,等宋氏……”现在郁斯年未必会查到宋砚身上,他心灰意冷的时间,正是宋氏崛起的时间。等宋氏足够强大的时候,便不用畏惧他了。
宋砚却打断他:“已经可以了。”
他的眼睛里浮着红色血丝,眼底淡淡乌青,彰显着这段时间的努力,“我可以保护好你。”
纪乔真微微一愣。
宋砚怕他不同意,认真望着他,声线低沉温和:“宋氏是因为你才走到今天。”
纪乔真终于应下,“好。”
宋砚眸中浮上一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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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抵达宋宅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宋砚给他安排了房间,床单被褥都是新的,干净柔软,空气里飘着洗涤剂的淡淡香气,似乎很早就做好了带他进来的准备。
纪乔真洗漱完就睡下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时,清透的阳光照进窗户,涂抹在木质地板上。
鸟儿啼鸣清脆,墙壁上的钟表指针显示到了晌午。
纪乔真眯了眯眼,久睡后有些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宋宅的布景比郁宅敞亮得多,绿草如茵,喷泉飞溅起水花,折射出梦幻光晕。
宋浔回家拿东西的时候,看见纪乔真微微一愣。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少年。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轮廓,白如脂玉的皮肤被照得几近透明。
宋浔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就被这样的美颜暴击,弯身系鞋带的动作有些迟缓。
顿了顿,沉默地出门。
佣人们看见纪乔真,心情无法平静,嗓音轻低地议论:“宋少带进来的人是谁,简直是睫毛精,比小鲜肉还好看。”
“他的皮肤真好,想问问他用什么护肤品。”
“事实可能很残酷——大概率是天生的。”
“原来宋少让我收拾房间是为了腾给他住,他是宋少的远房亲戚吗?”
“不、不会是他男朋友吧?”
“脑洞可以,小心被宋总听见。”
宋砚插话道:“聊够了吗?”
众人立刻收了声,立正站好,一杆杆标枪般笔直挺立,面庞中浮现出敬畏之色。
“他叫阿见,以后生活起居交给你们照顾了。他来宋宅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又一字一句道:“谨记。”
阿见是宋砚给纪乔真取的代称。凭私心取的,是他名字的一部分。以防佣人不慎把消息透露出去。
当然佣人们都靠谱听话,他们入职的时候经过了层层筛选,人品是最重要的考察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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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乔真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