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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咔嚓”两声,他来不及反应,两阵钻心剧痛从先后从左右手腕传来,唐顺惨痛地尖叫:“啊啊啊啊啊——”
“从我眼前消失。”郁斯年看向他的目光中却没有任何同情之色,薄唇冷冷掀起,“滚。”
唐顺两眼发黑。
从郁斯年的阴鸷神情他就知道,不出今晚,他在背地里黑纪乔真的所有举动都会被公之于众。
他是一个明星,如何能从郁斯年眼前彻底消失?
除非在娱乐圈彻底失去姓名。
他的人生,全都完了。
纪乔真听到动静走出包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唐顺仓皇落魄的背影。
他魂不守舍地小跑离开,路上跌跌撞撞撞到个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人,连对不起都无心再说。
纪乔真目光一凝,发现其中一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他和记忆中的人影比对,迅速获知答案,暗道不妙,立刻追了上去。
“你去哪?”郁斯年见纪乔真刚出来,就往唐顺的方向跑去,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腕。
纪乔真却在情急之下挣开了他,快步跑向电梯。
挣离的过程中,他的腕表顺势脱落下来,落在郁斯年的掌心。
郁斯年眉眼深沉,指腹在温热的腕表上摩挲了一瞬,迈开长腿跟了过去。
牵动肌肉的瞬间,右腿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微微一顿,没有停下步伐。
纪乔真心咚咚跳着,那一男一女中,女生的身影正是温瑶。
纪子瑜被送去精神病院,他们都以为铲除了后患,却忘了收钱办事,不一定是办当天的事。
今天恰好是温瑶的生日,在她生日这天送这样一份大礼,很有可能是纪子瑜提前打点好的。
纪乔真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指尖飞快地给宋浔发了条短信。
宋浔也在这家酒店,不是来见温瑶的,是来看他的。他住在宋宅时他们无话不谈,他去录节目,宋浔有点想他,正好今天有空,见他和宋砚都在这里,就跟着来了。
宋浔已经割舍下温瑶,无意于让他重新接受,却冥冥中觉得这件事,应该被他知道为好。
与此同时,他也联系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电梯停在十五层高楼,电梯门开的时候,视线所及之处,一个陌生男子把温瑶往房间里带。
万幸一切都很及时,对方没来得及打开房间门,就被就近赶到的安保人员截住了。
纪乔真松下一口气,倘若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宋浔接到消息赶上来的时候,就看见温瑶一脸醉态,意识全无地靠在保洁阿姨身上,她穿得很清凉,吊带抹胸礼裙,腰细腿长,身段窈窕。
纪乔真知道宋浔的品性,也知道温瑶信任他,和宋浔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宋浔应声:“好。”
他全程没碰温瑶,交代工作人员:“开个房间,给她送碗醒酒汤。”
随后联系了宋氏医生。
纪乔真回到电梯里,沉默跟在他身后的郁斯年终于出了声,把刚刚不慎掉落的腕表还给他:“你的表。”
郁斯年全程没有干扰他的行径,纪乔真把手表戴在左手腕,上面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余温,认真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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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宋浔做了个梦,梦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他的人生,又好像不是他的人生。
全世界没有第二人知道,他对宋砚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宋砚颜值比他高,身高比他高,人更比他优秀。宋氏父母不像纪家父母,处处偏心,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不过分,都会给他购置。他自小在丰衣足食长大,什么都不缺。但宋砚身为长子,也是家里天赋最高的,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
小时候宋浔不觉得这有什么,宋砚天资卓越,严以律己,方方面面都出类拔萃,连他都敬佩景仰,得到父母的重视更是情理之中。直到十八岁生日前夕,他和温瑶告白,两人吵了起来,温瑶决定疏远他。温瑶不来,他的成年礼也失去意义,宋浔再次开口问她:“要怎样你才会和我在一起?”
当时温瑶被他烦得不行,为了切断他的念头口不择言:“除非你长得和你哥一样。”
宋浔张了张嘴,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
温瑶皱着眉道:“我没和你开玩笑,如果你和你哥一样,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
宋浔反复念着这句话,魂不守舍很多天,一心想取消成年礼,宋砚却执意拉他去。
成年礼置办得豪华瞩目,宋浔却因为温瑶不来,没心思收拾自己,精神状态蔫蔫巴巴。反观宋砚一身西装革履,个高腿长,站在晚宴现场如同光源,仿佛他才是今晚的主角。往来宾客无论男女,全都殷勤地往宋砚身上扑,宋浔站在角落里,看着心里又酸又涩。
宋浔更没想到,再一次见到温瑶是在宋砚的生日宴上,温瑶悉心打扮而来,亭亭玉立,全程却没看他一眼。他心心念念得不到的,宋砚总是唾手可得。
那时他就对宋砚起了嫉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