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传授一些经验给我?”
蔺辞漆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神色中的情绪不太明朗。
当情况落在纪乔真身上,江弛越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纪乔真怎么能去找兼职,他放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难道是饱受了自己无理要求他请两顿饭的压迫?
等到蔺辞走远,江弛越很紧张地问:“真真,你在找兼职吗?”
纪乔真没有告诉他驻唱一事,摇了摇头。
江弛越顿悟了,纪乔真是在给对方台阶下,他的真真真的好善良!
可是纪乔真可能不知道,无论是在国际一班还是二班,蔺辞都是最不受人待见的,从来没有人用过这种友善的态度对他。
这给他一种分外异样之感。
江驰越想告诉纪乔真真实状况,提醒他最好和蔺辞保持一些距离,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合适。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纪乔真中途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了会座位,餐厅的占地面积很大,邻近后厨的地方几乎看不见人。
蔺辞是所有服务生里年龄最小的,但也是最苍白清瘦的,身上还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昭示着他没有背景后台,任人欺压。
更有很多A中学生来这里就餐,对他冷嘲热讽,冷眼相待。
所以即使是兼职的地方,蔺辞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被排挤的对象。
纪乔真发现有其他服务生想作弄蔺辞,在本就容易打滑的地面上洒了滑滑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油。
而此刻蔺辞正在他的斜前方,往他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地面上,再走几步,稍有不慎就会滑倒。
纪乔真当然不能让蔺辞就这样步入他人的陷阱,但也不能就此息事宁人,淡声喊他:“蔺辞。”
他的声音是极富有辨识度的好听,不容易让人忽略。
蔺辞愣怔地抬眸,在他的认知里,他和纪乔真没有很熟,至少没有熟到见面后要打招呼的地步。
但纪乔真不仅向他走来,眉眼间还盛着温柔的笑意。
蔺辞心跳忽然有些失序,一时间愣在原地。
纪乔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矜贵的,被保护得很好的,气质出众的,更是被江大少点名可以免费刷他的卡。
对于餐厅而言,是不敢怠慢的贵宾人物。
其他服务生看见纪乔真对蔺辞的友好态度,一时间有些慌神,看清他走向的方位后,更慌了:“纪先生您走错了!再往里走是餐厅的后厨,不是洗手间,洗手间在那边,我带您过去!”
可是来不及了。
纪乔真已经踏上了他们精心布置过的瓷砖,脚下一个打滑,身形一个趔趄,直直地向前方栽去。
他的前方就是蔺辞。
最后,纪乔真连带着蔺辞一起咚向了侧边的墙。
他及时用手挡住了蔺辞的背,代替他的脊椎撞向墙面,冲击力不小,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蔺辞放在裤兜里的钢笔重重掉落在地,笔帽摔变了形,笔尖洒出漆黑的墨水。
蔺辞没有注意到那只钢笔,被紧紧拥着他的香香软软的身子夺去了全部心神,悬在身侧的手指微蜷,身体僵硬而紧绷。
纪乔真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和蔺辞相识的机会,装作尚没有发现这是同事的恶作剧,抽身后把他的钢笔捡起来,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会赔给你。”
蔺辞视线划过少年手背上因撞击造成的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喉结动了动,顿了会儿才说:“不用了,不难买。”
这是他在杂货铺上买的杂牌钢笔,价格不贵,随处可见。
纪乔真却很执着:“那你告诉我价格,我微信转给你。”
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连眉梢都轻轻蹙起,好像再不告诉他,是真的会生气。
蔺辞喉结再次动了动,最后打开手机,调出了收款码。
纪乔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和顾之珩初见的时候,他调出的也是这样的收款码。
他当时走的是欲擒故纵的路数,但蔺辞显然不是。
蔺辞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孤僻的存在,从不与人社交,不可能主动留下联系方式。
好在顾之珩撩拨他的经历,身体力行地教会了他该怎么做。
纪乔真从裤兜里去掏手机的时候,食指仓促按了下关机键。
他装作手有些疼,眉毛轻皱,屏幕朝下取出手机的时候,左手不经意地揉了揉右手背,挡住了正在关机的光亮。
最后向蔺辞展现是手机关机后的黑屏,有些无奈和抱歉地说:“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把你的微信号给我?我回去就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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