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这位顾氏太子爷了?
监考面带鄙夷地接过纪乔真试卷和答题卡,因心情不快,冷着张脸道:“行了,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考场里的十四班人纷纷倒抽几口凉气,不是他们不相信纪乔真的学习能力,是在这个点交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写完,只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亦或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弃考,恐怕不妙。
纪乔真去拿书包的时候,监考老师低头一看,却发现答题卡填得满满当当,字迹清秀规整,像写满标答的示范试卷。
他错愕地望向纪乔真略显清冷的背影,觉得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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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乔真离开考场后,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开了机,他一边向楼道方向走去,一边拨通了顾之珩的电话。
电话还没被接通,他就在楼道里看见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脚步稍稍一顿,及时把手机里的通话掐断。
顾之珩正倚在墙上抽烟,听见脚步声后抬了抬眼,扫过纪乔真双肩上的书包,望向他的视线幽深:“你怎么就出来了?”
纪乔真回答道:“我写完了。”
顾之珩微一诧异地挑眉:“写完了?”
纪乔真:“对,你是不是也该回去考试了?”
顾之珩哼笑了声:“考试有什么重要的?”
纪乔真:“可我希望你回去考。”
顾之珩对上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夹着烟蒂的手指微微一顿:“你希望?”
纪乔真:“嗯。”
顾之珩修长的指尖抖了抖,掸落烟灰,声线低沉:“行,给点表示。”
纪乔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含义,踮起脚尖往顾之珩身上倾靠,双手也环过他的后颈,眼睛一闭,红润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薄唇,吮着他舌尖的烟草气息。
顾之珩咬着他的唇,盯着他轻颤的眼睫,眸光很深。
离考试结束不剩多少时间,就在国际班考场的同学都以为顾之珩不会再回来的时候,顾之珩双手插兜,慢条斯理地走进教室,还懒懒散散地喊了声“报告”。
比他此刻还不错的心情更吸睛的是,是他远比平时鲜红的唇色。
意识到顾之珩刚刚出去做了什么,大家纷纷面红耳赤起来。
全校可能只有顾之珩有胆量在考试时间去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男生为他弃了考。
不得不承认,顾之珩沾染过欲念的模样确实帅到离谱,如果没有那么风流,那个小男生恐怕会成为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江驰越坐在顾之珩身后,也被顾之珩拉开椅子的声响惊醒。
他今天特意为纪乔真起了个大早,上午本来就是他的犯困时间,这会儿比平时更困,侧了个身想接着睡,又想起纪乔真在他离开前对他说,好好考试。
于是他难得用意志力和睡意作斗争,支着脑袋坐了起来。
江弛越虽是国际班学生,英语水平却极为堪忧,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单词。打开试卷,密密麻麻的题干格外催眠,没忍住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好在他记得民间那句至理名言,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连蒙带猜,可算是把答题卡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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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那天下午出差离开A市,坐在出租车上,看到纪乔真早早从校门走出来,进了学校附近的便利店。
他当时赶时间去机场,就快要误机,就算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在这时候让司机停下。
后来打电话问纪乔真,纪乔真声音平和,只说没事。
林建国坚信,越说没事越是有事,离考试时间还有很长时间,正常作答都不可能这么早交卷。
他一整晚都在纠结,如果纪乔真在这次考试中进步,他应该给予什么奖励,如果没进步,纪乔真会不会消沉,他该如何安慰他。
比起百分之九十八正确率身份的揭晓,纪乔真的心理状况更能牵动他的心弦。
无数念头在林建国心里来回,让他辗转反侧,彻底无眠。
第二天,数学老师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故作深沉:“老林啊,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啊?”
林建国干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数学老师恢复了轻松的神色,笑着道:“纪乔真考得好,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开个玩笑,能理解你,你就慢慢乐吧。恭喜啊老林。”她和林建国关系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喜欢打趣他。
林建国嗓音微微一颤:“纪乔真……考得好,有多好?”
数学老师笑吟吟道:“你想象不到的好。”
她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纪乔真答题卡,展给他看。这是她今天出门前,特地夹在这儿的。
林建国握着答题卡,双手抑制不住地抖。
几个月的时间,纪乔真写的字飞速进步,整张答题卡干干净净,赏心悦目,唯一扣分的地方,竟然是步骤分。
数学老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着解释道:“其实如果老师改松一点,他是可以满分的。”
林建国一颗心脏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走进办公室时,脚步都在飘。
徐姝是高一五班的班主任,五班在摸底考试中均分倒数第二。虽然从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