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游送走摄政王, 在偏殿和陆景涣闲聊, 着重炫耀自己是如何一眼看穿摄政王的阴谋。 ,
陆景涣眼神铮亮:“摄政王以后进福宁殿都要通报!这是什么好事!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胆子就好了!”
楚昭游犹豫了一下,怕自己给陆景涣灌输错误的观念,导致他和凤国师在斗争中莽撞失利。
“其实是有条件的。”楚昭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如何能不知道摄政王是因为他怀孕了处处让步,“摄政王觊觎朕,他越使歪脑筋,越不能让他得手,不然他下次还这样。凤国师是什么样的人, 朕也不知道,你不能盲目学我。”
陆景涣:“我们情况一样的,放心。”
他懂了,什么“先让他亲一亲, 等他能跑了再跑”,权宜之计是行不通的, 应该寸步不让, 他就是太怂了没躲开才会被按着亲一个时辰, 要是凤星洲一凑过来他就咬,还能有接下来的事吗?
“那我就放心——”楚昭游反应了一下,“我放心什么, 你说清楚, 手腕怎么青的?”
综合最近的闲聊, 他怎么觉得陆景涣不是逃学, 倒像是逃婚。
陆景涣脸色不自然地一红:“我想跑, 被国师抓的。”
楚昭游:“为什么抓你?”
陆景涣声音更低了:“他想强迫朕!”
果真如此!
“过分了。”楚昭游攥紧拳头,那地铁上的小姑娘怕不是记错剧情了,陆景涣才是拿着傀儡皇帝的剧本的人,张冠李戴实属不该。
摄政王没有强迫他,隔壁国的国师却是目中无人。
楚昭游忽然想起:“皇陵背书是真的吗?”
陆景涣红着脸承认:“假的。我就是听说你曾经被摄政王逼到皇陵去,想编一个和你像一点的故事,比较能打动人心。”
陆景涣看起来真的傻,楚昭游神情复杂:“兄弟,太像就假了。民间流言不可信,你的洗脑包更新一下,朕是自愿去皇陵的。所以你就是被国师欺侮了,才跑出来的?”
陆景涣沉重点头。
楚昭游瞬间脑补一个上了年纪搞封建迷信的老头,目露同情:“太过分了,你想回去夺权吗?”
他不与摄政王争夺权力,一方面是摄政王精明能干治国□□,一方面是摄政王年轻力强英俊潇洒。
凤国师两样都不沾,靠传播迷信治国,陆景涣是他朋友,他当然要站在朋友这一边。
陆景涣想了一下凤星洲古井无波的脸:“我不回去,我就呆在这儿。”
凤星洲沉闷寡言,万事波澜不惊,跟莲花座上的菩萨似的,眉目不凶,但冷冰冰俯视众生,让人望而生敬畏。在凤星洲身边呆上一天,陆景涣会觉得自己是个即将踏入空门的小和尚。
他六根不净,被国师亲还会脸红,还会心跳加速,不想当小和尚。
楚昭游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现在的陆景涣可不就是刚穿过来时的他吗?
沦为权臣的男宠,遇到这种事情不跑的才是傻子。
他拍了拍陆景涣的肩膀,鼓劲儿道:“不怕,朕会帮你的,这京城和皇宫,自从朕上去跑出去一回,摄政王就加强了防守,没人能动你,凤国师的人进不来!”
他给陆景涣打完气,回宫歇息,中途摄政王想进来,被福宁殿的宫人拦下来。
宫人战战兢兢:“王爷,陛下有旨——”
“行了,本王知道了。”萧蘅站在门外,心想要不要去定制两块搓衣板,放在龙床上跪着。
他今天已经挨到龙床了,功亏一篑,接下来就只能等恢复记忆,再诚诚恳恳地一次反省个够。
就是不知道搓衣板够不够。
萧蘅本来想告知楚昭游明日上个朝,接见一下大衍国的使臣,凤星洲虽然是来找人,好歹带了些诚意,送了不少珍奇玩物。
罢了,没必要为凤星洲这种人让楚昭游早起,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见,让凤星洲等着。
翌日,摄政王正常开朝会,龙椅空悬,但大家都知道陛下不是被彻底架空,而是真的身体抱恙。
萧蘅议完正事,提到大衍国国师来访,此番愿意和大楚再开两条商路,互通有无。
凤星洲在大衍百姓心中地位之高,几乎越过了皇权,他亲自来,相当于最隆重的两国邦交。
大臣们有些突然,还有些……简陋。
摄政王一点排场都不准备?
萧蘅和凤星洲都没心思搞这些,凤星洲回到城外整理仪仗,他派两支护龙卫整装出城相迎,此时大概快到了。
萧蘅招了个人问:“陛下起了么?醒了就让他来上朝。”
没醒就通知凤星洲走慢一点,反正谁家的皇帝谁心疼。
亲卫:“陛下醒了有一会儿了,此刻正在与陆公子读书。”
萧蘅额头青筋一紧,他怎么忘了楚昭游和陆珥约好一大早“读书”,亏他还在这里等他自然醒。
“让陛下马上过来宣政殿。”
楚昭游之前不让他插手,现在他真得好好查一查这个陆珥,看看是那户人家的小儿子,赶紧找个借口把他领回去。
楚昭游以身体畏寒为由,至今仍披着轻薄的披风,领扣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