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如何处置山贼?”
许多鱼早在回来路上,便想好了对策:“许行等人正愁人手不够,山贼便交予他们,开荒去吧。”
廉颇点头。
士伍们将山贼头领带到阵前,头领两股战战,哐哐磕头:“求贵人饶命,我愿去开荒!”
廉颇再问许多鱼:“这十人,你欲如何处置?”
许多鱼一愣:“关入狱中?”
廉颇摇头。
山贼头领哭得眼泪鼻涕到处流:“女君饶命,小人上有小,下有老,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去做的山贼。”
许多鱼嗓子干涩,哑声问:“杀了?”
廉颇满意地点点头,将一把锋利的剑放到许多鱼手掌心。
许多鱼顿时觉得手中的剑,有千斤重:“他们已经投降了。”
廉颇坚持地等待许多鱼动手。
李牧解释道:“女郎若想用战俘,这些领头人必杀不可。”
“若是不用……”
廉颇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全部杀掉。”
所有的山贼只敢低声哭泣,不敢高声求饶。
许多鱼迟迟没有动手。
杀人,非自保情况下的杀人,杀毫无反抗力的人……
许多鱼的眼泪扑簌簌直掉,曾经的三观与现实的拉扯,将许多鱼撕裂成两半。
许多鱼的手上突然覆上一双带着薄茧的手。
赵政从许多鱼身后,与许多鱼一起握住剑:“别怕,很简单,就像砍木桩一样,这么用力一挥!”
滚烫的红色鲜血溅了两人一脸,血腥气扑面而来。
山贼睁大眼睛的头颅,滴哩咕噜滚到许多鱼脚下,死不瞑目地看着她。
“还有九个,他们皆是该死之人,动手!多鱼。”
许多鱼机械地重复举剑,然后用力劈下的动作。
随着动作的落下,地上滚落的头颅越来越多。
山贼们的哭泣声,离得那么远,又那么近。
骗子,这跟砍木桩一点也不一样,刀剑插入骨骼的滞涩感,唯有果断的下手才能将其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