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面无表情地看着孟获痛哭忏悔。
“女君,是我辜负您的信任,做下错事!”
许多鱼闭目,示意孟获自己交代。
孟获咬唇,老老实实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我到齐国之后,见市肆里闾,是商贾的天下,三四十行业,各个都有垄断的大商人,每年收入颇丰,且商人可穿金戴银,地位高贵。”
“我在齐国认识一个大商人严守,他是做隶妾生意起家的。”
许多鱼拧眉,齐地的商贾爱养家奴,却视奴隶为牛马,随意买卖,任意欺凌。
孟获:“严守这人,同其他商贾不一样,他只买精明强干的奴隶,且并不打骂他们,而是传授技能,年轻貌美的女奴教以房中术,赠送给官员。强壮的男奴训练成武士,聪慧的隶臣则让他们学识字、算数……”
言谈举止间,可见孟获对严守的佩服。
许多鱼问道:“然后,你从中学到什么了?”
孟获重重地磕头:“小人用自己的钱,同他购买了几个奴隶。”
孟获偷偷瞄一眼许多鱼,小声道:“女君可要见见他们?”
许多鱼想看看孟获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同意了。
只见五个风格各异的少年或青年鱼贯而入。
有面目俊朗,身姿挺拔,犹如羽化登仙的仙男。
有一双猫眼清澈单纯,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可爱男孩。
有如出鞘利剑,微微敞开衣领,露出紧实肌肤的型男。
有举止阴柔,一颦一笑具是风情和魅惑的妖男。
有如小兔子般胆小纯善,惹人怜爱的小白莲。
许多鱼……
五名男子行完礼后,仙男特意摆出45度侧身姿势,这是最好看的角度。
可爱男孩抿嘴笑得更甜了,型男不动声色地将领口拉得更大,妖男一个劲地抛媚眼,小白脸怯然欲泣。
“这便是你的所学?”许多鱼揉着额角,几乎要气笑了。
孟获轻声劝道:“女君,您若全部欢喜,可全收下。他们虽经教导,但绝对是干净的!”
“女君,您为一郡之首,权利,金钱唾手可得。唯身边缺少贴心照顾之人。能陪伴在您左右,那是他们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许多鱼直勾勾地看着孟获,话语中听不出喜怒:“孟获,这便是你去一趟齐国的收获?”
孟获急切道:“人生在世,所求不过是钱权色,女君您究竟想要何?我亦能替您寻来。”
许多鱼的眼神中满是失望:“我所求是天下一统,河晏海清,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你可能为我办到?”
孟获深深地垂下头,就连五名男子一时也听痴了,这样的国家真的会存在吗?一个女郎竟然有这样的志向,她能做到吗?
许多鱼挥挥手,让孟获带着五名男子退下。
在孟获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许多鱼提醒一句:“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太飘。人穷了一辈子,骤然乍富,容易迷失自己。你可明白?”
孟获的脚步顿了顿,朝许多鱼深深一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多鱼喟叹,这便是揠苗助长的坏处么?
“女君,您为何不处置他?”一个少年身影从屏风后钻出来,一双细长的眼睛危险地看着孟获的背影。
许多鱼抄起桌上的竹简,狠狠朝少年扔过去。
刚才的孟获让自己头疼,这个少年更让自己头疼。
“刘季!你母亲求遍了府城书院,勉强让你进入一所学堂,结果你不思进取,天天逃课,成何体统!”
刘季躲开竹简,待竹简重重落地之后,连忙拾起,用衣袖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忙不迭地跑到许多鱼身边,递给她。
“女君,我大仇未报,哪有心思读书?待我报完仇,我一定好好学习!”
许多鱼真是心情复杂,刘季这样做,不是很好么?将未来覆灭秦国,打败楚霸王的汉高祖彻底养废物,再找机会灭掉楚国项家,还有谁能威胁到大秦?
只是,没有刘季,说不定还会出来个陈季,李季。大秦的衰亡,还是得从自身找原因啊!
“女君,您莫生气。像孟获那般的背主之人,杀了便是。我定不会如他忘恩负义!待我再长长,我就为您效力!”刘季发自内心地感恩许多鱼。
在赵地时,刘氏时不时地耳提命令,是女君救了一家人,要报答女君。
听多了,刘季不禁产生逆反心理,觉得母亲言过其实,一个小女郎怎么会那般厉害?
等到这一路连累母亲,受尽苦楚,走到绝境时,得女君相救,刘季才理解母亲的心情。
这不只是救命之恩的事,更是一种信仰,精神上的明灯和支柱。只要女君活着,那就像是有了倚靠。
许多鱼摸摸刘季的发顶,说道:“杀人容易,御人难。每个人都有私心,我若把他们都杀光了,日后谁来为我办事?”
刘季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咚咚响:“我为女君办事!女君若是觉得还不够,那我就广交朋友,搜罗人才,到时候统统都为女君效力!”
想到刘季麾下的萧何,张良,韩信……
萧何现在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