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的态度是柔顺恭敬,却又笃定的。
她清楚地明白,许多鱼需要钱,也需要向巴地伸出利刃的借口。而她,甘愿做这个借口,这把刀。
只要让自己和儿子活下去,做什么都行!
许多鱼当然想收下她,但历史名人就像薛定谔的猫,谁能确定章清能长成日后的巴清呢?
“除了利益,你还需要展现你的价值。我的选择很多,为何偏要选你?”
章清从身侧的竹筐背囊中掏出一摞摞的竹简,摆在木地板上:“这便是我的底气所在!”
刘季上前翻看一本竹简,上面写着:雅朵,涧西部寨主继承人,球队核心,擅长进攻,弱点是回援速度慢,11胜三负……
上面几乎将雅朵这个人,从头到脚分析个遍,估计连雅朵自己都没竹简上这般了解自己。
刘季惊骇地看着章清。
许多鱼见状,命人呈上来一个,也是赞叹连连:“季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清的资质不比你差,还比你努力。你输给她,不冤枉。”
刘季羞愧地低下头,章清的出现就像一盆凉水,将他膨胀的自信击碎,浇个透心凉。
章清骄傲地微抬下巴,一双凤眼明亮,自信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参赛的每个球员,我都建立了档案!而且,我只下注八成把握的比赛!”
许多鱼没再看,只说:“你需要我们如何配合你?配合你,和我们主攻,是两个价码。”
章清毫不犹豫地说:“不敢劳烦大人亲自动手。”
章清的名声,在许多鱼的默许下,在刘季的推动下,很快就在府城传言开来。
“你可知那女子,究竟赚了多少金?”
“听闻高达上百金!”
“我滴个乖乖,谁娶了她,岂不是十八辈子不愁吃喝?”
“不要白日做梦了。她是个寡妇,曾放话,不会再嫁。”
“哎呦,她的夫君可真是好运道,娶这般厉害,还这般爱他的女子。你可知她名讳?”
“章清!夫君是归家人!”
——
正在家中休沐的静娘,屏退左右,正要在一竹简上写什么。
近日,府城的举动太多,风浪太大。
幸运女子聪慧机智,且又对夫君忠贞不二,这完全满足了诸多男子对妻子的幻想。
“娶妻当娶寡妇清。”的论调,一时在府城尘嚣之上。
静娘却从这波风浪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女君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特别看重舆论战。
而这,明显是在为寡妇清造势!
“静娘,禅郎催您传递消息。”小丫头无奈地开口道。
禅郎虽然同静娘有肌肤之亲,但那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他同当初院子里的姐姐们,都同床共枕过。
静娘放下毛笔,长长舒口气,简单平淡的日子过久了,便真的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很明显,因自己许多没传递有用的信息,禅郎已经按耐不住了。
反正禅郎已经暴露,要不要直接跟王翦商量,抓了他?
只是,这样,该如何同那边交待?
静娘对着铜镜,一缕一缕地梳着乌黑的秀发。
小丫头低声嘟囔:“静娘,快点写吧。章清之名都要传到巴地去了,被禅郎得知,哪能轻饶了我们?”
静娘的动作一顿,瞳孔放大,声音里隐藏着一丝颤抖:“谁?”
小丫头提高声音道:“章清!寡妇章清!死了夫君,被赶出家门,赚到十金,还要为夫君守寡,不肯另嫁的章清。”
静娘的眼中蓄满雾气,原本迟疑的心,在这一刻做出了选择。
“去王府,把王翦将军请来。”静娘不容置疑道。
美人的盛情邀请,王翦怎会拒绝?
趁着两人休沐,又是厮混了好几日。
好不容易等到王翦去军营,早就怒火中烧的禅郎冲入静娘的院中,一把锁住静娘的咽喉:“贱人!被那奸夫迷了心窍,竟敢背叛我?”
禅郎重重地将静娘扔到地上,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狠狠地朝静娘鞭打!
啪啪!
鞭子划破静娘的衣衫,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静娘咬住嘴唇,吞下痛呼。
这般宁死不求饶的姿态,更是激怒了禅郎,禅郎嘴里不干不净地怒骂:“你就这般离不得男人?你我分别不过数月,你就舍不得奸夫?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在勾栏院呆一辈子!”
就在禅郎要下很杀手的时候,一把利箭破空射入禅郎的肩膀。
强劲的力道,将禅郎同箭矢一起牢牢钉在房柱上!
王翦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甲士,甲士扣押着几名男子。
王翦走到静娘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静娘,轻啧:“你这情郎,是真下杀手啊,可见你俩之间的情分算不得什么。”
静娘慢悠悠地爬起身,身上的伤口被扯动,让静娘忍不住抽气:“王郎真是心狠,非得瞧见我受尽屈辱,才肯来相救。”
王翦一把搂住静娘,在她殷红的唇上重重亲上一口,语气中难掩妒意:“一想到静娘曾经与这小人有过一段情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