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抬眸看他,笑了笑:“没有。”
林宿一怔,望着她:“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迟绿好笑道:“意外谁都不想有,你也是受害者。”
林宿愣了愣,看着她:“迟绿姐,你这话也对博总说过吗?”
“啊?”
迟绿神色稍顿,诧异看他:“什么?”
“受害者言论。”他有些为难,小声说:“我知道你和博总分手是因为什么,那你有没有想过,博总其实也是受害者?”
“……”
迟绿顿住,没来得及出声。
林宿边吃边说:“我知道博总父母做的很过分很过火,可博总是不知情的呀。”
其实林宿一直都觉得,长辈们的那些事,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牵扯后辈。
迟绿“嗯”了声,敛了敛眸:“我知道。”
可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林宿看她,眼睛一亮:“那你要和博总重新谈恋爱了吗?”
迟绿一噎,哭笑不得道:“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林宿:“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二十岁了。”
“哦。”迟绿慢悠悠道:“比我小的都是小孩。”
林宿无言,也不和她在这种事情争辩。
他叹了口气,望着她说:“迟绿姐,你是不是还没想通啊。”
迟绿看他:“想通什么?”
“就是想通你和博总之间的事啊。”他小声咕哝着:“可博总说,你想通了就回来了。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在一起?”
“……”
迟绿愣了下,目光直直看他:“博延跟你说我想通了就会回来?什么时候?”
林宿“啊”了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去年了,我们俩在路边吃饭喝酒,他喝醉了说的。”
迟绿眼皮一跳,不敢相信问:“博延喝醉酒?”
“嗯。”
林宿说:“怎么?”
迟绿摇摇头,有些说不出的意外。在她的记忆里,博延从不会把自己灌醉。
他曾经和迟绿说过,他会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喝酒可以,但不能喝醉,喝醉了容易坏很多事,他每次喝酒都会很好地把自己控制在某个范围里。从没醉过。
“然后呢?”迟绿看他,“他说了什么?”
林宿看她好奇的样子,倒也没瞒着。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你想通了有些事就会回家。”
迟绿眼睫一颤,轻声道:“我没家了的。”
“你有啊。”林宿瞪大眼看她:“迟绿姐你说的家是之前住的地方吧?”
迟绿皱眉。
林宿也没注意到她小表情,直接道:“那个房子一直都在啊。”
迟绿顿住,拧起眉头看他:“那套房子……还在?”
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因为公司破产,迟家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全被查封了,一点不剩。那套房子也在其中,后来迟绿听说是被卖出去了。
林宿点头:“对啊,就喝醉酒那回,我问博总送他回哪里,他跟我说的那儿。”说到后面,林宿还有点不好意思,讷讷道:“我当时懒得走了,还在那住了一晚上。”
怕迟绿不高兴,林宿举着手发誓:“迟绿姐,我当时睡得沙发,没有进房间的。”
迟绿:“……”
她眼眸闪了闪,直勾勾望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宿:“你不知道?”
“……”迟绿知道才怪,博延从不会拿这类事件来她面前邀功。
“不知道。”
她深呼吸了一下,望着他:“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林宿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你,他就说等你想通了你会回家,他出去的话,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什么的。”
所以他一直都在原地没走,甚至还站在了最高处,期待迟绿能一眼看见,然后回来找他。
他咕哝道:“反正说的还有点矫情,喝醉酒说的,醒来后我问他,他也不承认。”
迟绿:“……”
她抿了下唇,垂下眼应了声:“这样。”
难怪。
难怪博盈说他这两年很少离开这儿,偶尔去国外看博盈,也是当晚去次日回,很少多停留。难怪他会跟她说,想回来了要告诉他,他想接她回家。
所以他说的回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