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 13 章(1 / 2)

三年前那次共浴许致淳就缠着她来了次,他那时才半大,最能缠人。赵鸾沅让他找别的侍女,他偏不愿意,总是搂住她不放。

她在男女方面意识淡薄,在快要成婚时只想着保全赵家,未翻看图册,也没听过教导。虽听过鱼水修行之事,但他们在做那种事时未用过灵力巩固,她便没将此事和许致淳联系过,心中把它当做许致淳的亲近。除了第一次疼得脸白外,其余时候都意外地舒服。

侍女们方才不敢听许致淳的絮叨声,远远站在门外,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赵鸾沅始终没法对许致淳说出不字,尤其还是在刚刚提及他父亲的时候。

许致淳的身形俯下,淡影顺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而下,赵鸾沅细致的脚趾慢慢蜷缩起来,白腻如玉。

他年轻力壮,力气又大,瘦腰劲力十足。淡淡的光亮印在他深眸中。赵鸾沅偏着头,薄汗顺着脸颊滑下,美人榻的绒毯一角杂乱垂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后,赵鸾沅侧躺在睡椅上,一只柔白的脚尖无力点地,懒洋洋道:“安分些了?还气吗?”

许致淳下巴靠着她的细肩,手轻轻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捏她的耳垂,应了声恩,示意自己没消气。

“脾气愈发大了,这种时候还生我气,”赵鸾沅无奈,“算起来我才是外人,你这样亲近我,你父母该妒忌了。”

许致淳不说话,赵鸾沅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太由着他了?这孩子都发了一整天的小脾气。

她转头看他一眼。

许致淳按住她的肩膀,翻了身。

“……致淳,我不想离间你与你父亲,”赵鸾沅微曲起腿,轻皱眉,等缓过来后,又看着他的眼睛,“他从小便备受家族期待,我父母亦然满意于他……他见我有难,常常私下助我……当年我缺味药,他废了许多心思……硬是找给了我……偏什么都不说,我起初还以为是兄长带回来的。”

衣袍垫在身子底下,她一段话断了好几次,胸口的起伏伴随热气的呼出。少年健壮的身体结实,薄薄的一层肌|肉附在身体上。

平日赵鸾沅要是和他说这种话,他肯定是捂耳不听,要不然也是一顿冷嘲热讽,表示不满,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安分。

只有这时候他是愿意听,也最听得进去,不会太吵太闹。

她对他父亲实在是太过歉疚,把事情和许致淳解释清楚不可能,但她也不想让他对自己父亲心生厌恶。

轻纱幔帐隐去淡淡的身影,药池的热意腾腾而上。

“他害你名声扫地。”许致淳的头埋在她颈窝中,“别人面上不说你,背地肯定议论纷纷,几番惺惺作态的同情,你听得了那些话,我却是受不了。”

他说的那些,是赵鸾沅以前想达到的效果,众口悠悠,但堵的人不是她。

赵家势颓,嫡系人缺,赵家传位不传庶出,赵鸾沅便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最支持她上位的不是赵家人,而是许家那位老家主。

当年的事情闹得极大,两家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不出意外,赵家与许家决裂,许家因着理亏,不能再动别的手脚。

赵鸾沅刚要说话,胸口的郁气突然涌上来。她偏过头,咳了好几声。

许致淳动作一顿,蹭着她的脸颊:“我当真想你好好的。”

赵鸾沅身体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他清楚——阴体过虚。

他的灵力和血对她都有用处,但都比不上另一种东西。

几近于无的浅淡黑气从他身上涌出,顺着相合之处,小心翼翼进入赵鸾沅的身体。

许致淳的身体强悍异常,隐藏住身份的,只是一重岌岌可危的保障。破了这层,便再也回不到以往。

便是再擅长伪装的魔族,也不可能真正成为一个普通人。

但许致淳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仅用过一次自己的魔气,三年前本想为赵鸾沅疗伤,没成想因此惹出了祸端。

许致淳若要呆在赵鸾沅身边,便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是你父亲。”赵鸾沅毫无所觉,抬手碰许致淳的侧脸,“若他还活着,你当是备受宠爱的……他最喜欢小孩子。”

许致淳缓缓抬起头,鼻尖碰着她的下巴,道:“他和我真不一样,我最讨厌小孩子。”

有两个侍女从主屋走过来,手里捧着用过熏香的罗袍,许致淳专门吩咐人去弄的。镶嵌缠枝莲纹的隔扇门紧紧关着,她们在外行礼:“家主,该歇了。”

门瞬间从里边打开,侍女心吓了跳。

许致淳站在里边,他衣着完好,面庞清隽雅致,看不出他做过什么。他单手接过盛衣服的檀色托盘,一句话不说,又把门关了起来。

两个侍女虽是已经习惯,但依旧有些面面相觑,她们与旁边的人对视一眼,退了下去。赵鸾沅身边的人没几个是爱说话的,只有许致淳话最多,小事都能念一天。

等赵鸾沅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的面容比往常多了几分血色,艳了些许。

侍女没跟着进屋,许致淳不允许,赵鸾沅让她们回去歇息。

夜风微凉,一轮圆月高挂在天空上。罗袍遮住赵鸾沅雪白的肌|肤,她没穿鞋,玉足白净,坐在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