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苦的部署,结果全部败在了这个废物身上?
贺诗无论如何也不能平心静气地接受。
谢俊轩着急了,往前走了几步,“不是,谢长则就是那样的人!他五岁就拿着手术刀解剖小动物,这还不够恶毒吗?”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这张照片被拍摄时是什么情景。
照片是谢国利提供的,自己又不记得。
再说了,就算自己打死一两只猫又怎么了,那些猫那么讨厌,肯定是猫先咬自己,自己才反击的。
“而且他还、他还亲手杀了我爷爷!我有证据的,就在我爸手里!大小姐这个我们真的没骗你,他就是恶魔!”
见贺诗不说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谢俊轩更加着急了,顾不得其他的计划,直接就吼了出来。
万一贺诗连这一点都不相信,那自己就彻底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谢俊轩知道贺诗不想过早地暴露这件事,是想一点一点慢慢地施压,逼得谢长则主动低头。
万一谢长则肯低头认错,贺诗也不想真的把人逼得身败名裂。
毕竟虐待猫狗这些都好解释,算不上犯法,也很好公关消除影响。
但杀、害亲爷爷这件事……性质就太恶劣了,已经不仅仅是道德的问题了,甚至可能引得公权力的介入。
谢俊轩吼出这句话之后,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和……谢长则。
贺诗皱了下眉,轻斥道:“谢俊轩,你闭嘴,说什么胡话!”
她很不高兴,对方居然敢不听从自己的安排,擅自把底牌亮出来?
廖记者却勾唇笑了笑,“贺小姐,别啊,他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不如让他展开来说说。”
他敏锐地察觉了里面的新闻到底有多劲爆,这是个很大的热点事件!比什么天之骄......
子原来人格有缺陷,或者穷小子攀附豪门千金更加有爆点!
这个新闻他跟定了!
谢俊轩把心一横,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自己都已经这么倒霉了,凭什么谢长则能全身而退?必须将对方踩进泥里,才能洗白自己。
毕竟自己只是道德问题,又不犯法;而谢长则可是涉及法律和道德双重问题,已经是人神共愤了。
“是不是胡说谢长则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年你五岁,爷爷病重,你父母就商量着要弄死老爷子好减轻负担,借着你的手害死了爷爷,你们一家子都是凶手!”
谢俊轩越说越激动,仿佛亲眼所见,“你父母都是医生,你爸爸开了药,名义上说是减轻爷爷的痛苦、让爷爷走得安详,但护士都不敢注射,然后就让你去!你同意了,说你扎针准,不会有问题!”
谢长则一点也不意外,对方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对方永远闭嘴,却也一直踌躇要不要向颜汐坦白。
毕竟这枚雷埋下多年,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由自己亲手引爆,总好过从别人嘴里听闻。
刚刚在准备说出前,他又有些犹豫,想着或许换个更加安静的环境,循序渐进地坦白。
网上的那些事情他早有预料,也一直派人盯着谢俊轩,之所以任凭舆论发酵,是想等事情闹大了好正式反击,彻底洗白自己。
未尝没有私心,颜汐看到自己被黑,会更加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
但他从没想过,对方会这么快就赶过来。
明明席景行神情严肃,显然有很重要的话要谈。
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快要凝固。
颜汐就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这边,眉心微微蹙起。
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
“所以你叔叔是想让你爷爷安乐、死?那个时候谢家已经破产了吧,别墅是唯一的住宅才没有被银行收走卖掉。你爷爷一病,就更是雪上加霜,家里负担不起治病费用吧。”
廖记者更加兴奋了!这种涉及伦理道德的新闻他最喜欢了!
“但是等等,安乐、死在我国是涉嫌违法的,你知道你叔叔当时开的是什么药吗?”
谢俊轩:“当然知道!复方冬眠灵,超过剂量就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死亡!”
幸好他提前做了功课!细节都提供了,可信度就更高了!
只要记者回去随便写几句,保管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谢长则死定了!
颜汐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这些人真是无聊,在这里捏造事实,就以为能把谢长则击倒?
颜汐看了一眼跟自己差不多时间出现,站在不远处的赵清玄,然后径直朝谢长则走了过去,并排而站。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谢长则当时用的是多少剂量?用什么注射的,注射了多少次?”
谢俊轩有些懵,这些细节他怎么知道!
颜汐:“看来你是不知道了,那就奇怪了,你回答不上来肯定不是亲眼所见,所以你凭什么断定是谢长则害死你爷爷?”
谢俊轩总算找回了思绪,他看着颜汐,对方长得比贺诗漂亮,气势更加高贵。
一本正经的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