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来了一个人?”二号往远处眺望,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来人约摸二三十来岁, 眼睛极黑, 异常有神。勒马停步,利落的翻身下马, 牵着马站在三人面前,人高马大, 因为长期的风吹日晒, 古铜肤色像是赭石胭脂与墨调成的。
男人从腰部的大囊袋中摸出光脑, 点开页面, 对着光脑说了几句蒙语, 光脑自动翻译发声:“远方的客人, 请问是你们发出的求助信号吗, 需要什么帮助?”
严君疾迈步上前,牵着少年的手, 开口用蒙语解释事情的原委,其间还将手里的薄片展示给男人, 指了指易澜清。
男人又用蒙语问了两句, 严君疾俯身, 询问少年,“可以确定吗?”
易澜清点了点头,“基本可以确定。”
严君疾没有任何怀疑的起身, 看向男人, 用蒙语复述。
“哎呦我的妈呀, 严教官连蒙语都会啊, 深藏不露啊!”
严君疾的表现太过完美,引得直间中议论纷纷。
“加上他的母语和华夏语,这已经是第三种语言了吧?”
“我有点想不通,现在翻译器这方便,严教官为什么还要学蒙语呢?”
“楼上这就不懂了吧?严官作为军部的继承人,青蒙国作为我们的邻国,会一些蒙语是必要的啊,翻译器会坏,但自己掌握蒙语就稳了啊!”
“这也太厉害了吧!华夏这么多个邻国,严教官不会都会这些语言吧?”
男人认真起来,开始在光脑上戳一些东西,一边和严君疾谈话,严君疾每和他说一句,就要给易澜清和二号翻译一句。
“他叫阿尔斯楞,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在特勒吉国家公园中,许多野生动物身上都有定位器,他可以通过查找公园中马鹿最近的行动轨迹,来判定是哪一匹马鹿出了问题。”
阿尔斯楞有些不大熟练的操作光脑,严君疾在旁看了几眼后,对阿尔斯楞说了几句蒙语,阿尔斯楞没有任何防备的将光脑递给严君疾,严君疾操作速度极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锁定了一匹编号为86的马鹿。
阿尔斯楞忍不住向严君疾竖了竖大拇指,四人跟着路线指引,向这匹马鹿停歇的方向进发。
“看不出啊。”二号新奇的看着严君疾,“严教官你连蒙语都会,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严君疾目不斜视,只是握紧了少年的手。
阿尔斯楞牵着黑色的骏马随众人步行,骏马时不时低头,被阿尔斯楞一下子拽开,顺带在马低头的地方踩了几脚。
特勒吉国家公园大的离谱,为了保护原生态的环境,中间没有铺设传送带,也不允许飞行器和其他交通工具深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阿尔斯楞看着光脑显示的地图,对着严君疾说了几句。
“天要黑了,我们离目标马鹿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有狼和其他一些危险的动物,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去不远处他同事的蒙古包里过夜。”严君疾照实翻译,二号连忙点了点头。
黑夜和狼对易澜清来说,都没有什么威胁,少年原本有些犹豫,但本着少数服从多数多数的原则,还是点了点头。
四人一马立即转了方向,走了不远的路程,在一处看到一个极大的白色蒙古包,旁边是许些小蒙古包,众星捧月似的格局,蒙古包上描绘着色彩鲜艳的图案,不少人在那进进出出。
“这里是一个景点,他的同事在这,可以让我们便宜点住一晚,吃些东西。”严君疾轻声给少年翻译。
“好。”少年抬头,眼中笑意不减。
阿尔斯楞显然与这里的人认识,将马拴好后,进到蒙古包里,和几人打着招呼。
蒙古包中空间极大,还有音乐声,其中摆着许多桌子,还有一个像吧台一般的设置,两个年轻的女人身着传统服饰,在那里热情的为客人们斟酒。
“这里有马奶酒,你们可以尝一尝。”严君疾转述阿尔斯楞的话,一只手点了点易澜清的眉心。
“我知道了,我不喝的,我知道我酒品不好。”易澜清鼓着腮帮子,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严君疾别有深意的看了少年一眼,二号已经控制不住的围到吧台前,笑眯眯的和那两个年轻有姿色的女人比划起了手势。
女子脸红着为二号斟满马奶酒,二号仗着两女子听不懂华夏语,说着各种骚气十足的话。
“你安分些。”易澜清坐在二号旁边,“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还有蜂眼作证,你要是逾了规矩,我可拦不住他们揍你。”
“蜂眼早休眠了。”二号大大咧咧,“你平时没注意吗?一到这个点,蜂眼按照《隐私保护法》就要休眠,我想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二号向斟酒的美人抛了个媚眼,转头看向严君疾,“严教官,蒙语的“我有很多信用点,但我没有女朋友怎么说”?”
严君疾正和阿尔斯楞谈论着什么,身边站着一女人,听到二号的问话,淡漠瞟过一眼,与女子交流几句后,走到易澜清身前。
“我跟着那位女性工作人员去挑个住处,很快回来,你看好二号,不要让他闹事。”
“好。”易澜清点头,目送严君疾出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