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比如,她可以拿起玩具枪,对着孩子的眼睛补一发玩具子弹。
“之后她对外声称,孩子们互相打闹玩枪,射到了对方的眼睛,之后眼睛瞎的那个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最终摔死了……这其实也是一种‘意外’,对不对?”
“因此,一旦我们跟阮梅对刚,她会立刻产生杀意。
“这种情况下,‘杀我们’是优先级最高的事情,而‘意外’的假象,她可以事后再补救。那么,在她的主观意愿里,她作为一个母亲,完全可以做到把孩子抱起来直接往山下摔去……
“一旦她动了这样的念头,无需额外的什么道具,系统就会马上做判定,我们也会直接死亡。”
柯四和柯十听到这里的时候,脸双双煞白了。
周谦的意思,他们算是彻底懂了——
常规情况下,阮梅不会选择直接刀杀、或者这种直接摔死孩子的方式来杀人,因为成功率小,风险也比较大,留下的破绽也会比较多,不利于她脱罪。
阮梅会优先选择对她来说最容易的方式来杀人,在此基础上,如果她能给自己带去的嫌疑越小,那当然更好。
但如果情况变得“非常规”起来,阮梅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的首要目的是杀人,至于事后脱罪的问题,她只有留到后面去想了。
当阮梅脑中有“我现在可以杀人了”的想法的时候,系统就会判定玩家死亡。
表面看上去,好像玩家可以直接拿刀跟阮梅硬刚。但实际不可以。在这个副本里,玩家实在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怪不得……那么多玩家都折在了这个副本。
柯四和柯十几乎觉得他们完全没有办法通关了。
他俩算是明白,为什么柯二和柯三非要跑了。这两人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觉得要彻底远离阮梅,才是真正的解决办法。
只可惜他们遗漏了一点——他们没有想到展览馆里最后两个展厅的尸体是死于“汽车”,没有想到,阮梅没有留在别墅杀其他孩子,而是开车追了过去。
直到很久之后,柯四想到什么,才又问周谦:“那我们能不能躲起来?我们四个人互相牵制,跟阮梅玩捉迷藏,这个引阮梅到东边,那个引她到西边……然后我们把剩下的时间混过去?”
柯十跟着问:“又或者,更简单一点,我们规避所有的陷阱,不就行了?去湖边?不去,荡秋千?不去。反正,她的提议,我们通通不干!”
周谦果断答:“你俩的建议,恐怕都不行。”
柯四、柯十:“为什么???”
周谦道:“其实道理跟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一样。如果阮梅所有陷阱和设计,都被我们规避了,那也是一种‘非常规状态’。她设计好的杀人方法都用不了,那她就只能来最简单粗暴的了。她会觉得,干脆摔死我们算了。而一旦她有这个想法,系统会直接判定我们死亡。
“捉迷藏同理。找不到人,她的心态会转变,举例,她可能会觉得——‘那不如直接烧了整栋别墅算了’。”
“总结一句话,阮梅的心态一旦转变,对杀人条件的要求也会随之改变。
“她理想的杀人相关的客观因素和条件一旦放宽,我们就更容易被直接判定为死亡。”
柯四和柯十两个人的太阳穴都不免突突直跳,他们实在觉得毛骨悚然。
得,周谦越说,他们越觉得怎么都是个死。
这副本哪里是邪门?根本就是直接让玩家死。
下午那时候,在柯二和柯三的建议下,他俩小心翼翼地查看玩具、设想所有可能跟杀人有关的陷阱和情景,并试图做出规避……却原来只能躲一时。
躲着躲着,等把阮梅所有的陷阱设计全部破坏,她就会直接来硬的!
柯四甚至忍不住道:“我还不如自杀算了。谁知道阮梅会怎么搞我?要是让我在车里被活活闷死,那不是折磨人?”
柯十不免非常诚恳地看向周谦,发自肺腑地说:“谦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就指望你了!没有你,我、我们恐怕真的就死在这儿了。”
周谦道:“看穿副本判定死亡的方式后,倒也好办。阮梅的心态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常规状态下,她会选择稳妥一点的方式,提前将一切都制造成‘意外’,不留痕迹地害人,利于自己脱罪;
“第二,非常规的极端状态下,她会简单粗暴地杀人,一旦这个状态被激发,我们很可能会直接被判定为死亡。”
“那我们要做的也很简单,不让她出现第二个状态就是了。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可以做到三点,第一,不要直接与她对刚,不能让她发现我们要杀她。
“第二,不要一昧捉迷藏,让她因为找不到我们而陷入愤怒。
“第三,不要一昧拒绝她的所有提议,哪怕明知这提议会引导我们走向死亡。”
柯四不由问:“第一和第二,我理解了。第三是什么意思?这个怎么判定?”
柯十追问道:“是啊,其实前面的,我都能理解了,拿第一晚的事举例,屋里有孩子,没有其余成人,有枕头,这就可以构成系统做出判定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