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因他而死”明旬猜测。
“嗯。”
明旬了然,“此人好赌,十一年前就开始赌了,因欠的太多,他偷拿了家里的房产证做抵押,后来雪球越滚越大,赌场收了他家的房子,他母亲直接被气进了医院,他是母亲一手养大的,为了跟他母亲保证自己再不赌了,他切了自己的小手指。”
明旬给时落削了个苹果,看着时落没受这些血腥之事影响,吃了苹果,才继续,“六年前,他母亲去世了,他又开始赌了,这回欠的是高利贷,借贷公司限他一月之内将欠款还了,若是不还,可不是剁掉一根小拇指那么简单了。”
“他想讹你们医院。”时落用力咬了一口苹果。
“这应当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哪怕他成功将他老婆的死推在医院头上,医院的赔偿款也不够他的赌债,他应当还有别的渠道得到钱。”明旬沉思片刻,说“时间紧迫,我暂时也只查到这点,若落落想知道,我再让人往深了查。”
“不用。”手里的苹果吃了大半了,时落说“隔着屏幕,只是一闪而过时,我看那人的脸不甚清晰,不过他做过的亏心事不少,他亲缘尽,但是他有个妹妹,他老婆也是死在他手里,为的是财。”
这男人是混子,可架不住他是上京本地人,尽管他的户口在上京最边缘的镇子上,有的女人想要在上京落户,选择的其中一条路就是嫁给上京本地人。
“既然我已经报警了,这些事警察能查到。”明旬不欲让时落操心,见时落食欲挺好,又将一早让明和酒店送来的银耳红枣粥搅了搅,“吃点粥。”
除了银耳粥,明旬还让人送了虾饺跟灌汤包,这些都是时落爱吃的。
除此之外,明旬还让家里阿姨炖了补血的乌鸡汤,里头放了黄芪跟红枣。
“你也一起。”
两人分吃了早饭。
饭后,明旬即便想在这里陪着时落,他也抽不出身来。
不过等他走后没多久,屈浩提着水果篮跟点心来了。
还没进门,屈浩就嚷开了。
“落啊,我听明小旬说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屈浩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他上上下下将时落打量好几遍,没看到时落身上的伤口,不过此刻天大亮,时落脸色看着仍旧是苍白的。
“谁伤的你”屈浩气的挥着手里的果篮,“我给你找回场子”
屈浩一人都快及得上一个马戏团了,病房热闹许多,气氛都松快了。
张嘉跟曲爱国仍旧守在外头。
“你说明总为啥叫屈少爷过来这屈少爷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他陪着时小姐在病房不大好吧”张嘉总忍不住替他们明总操心。
瓜田李下的,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你觉得屈少爷不是将时小姐当成姐妹”在曲爱国眼里,屈少爷从来就是个没怎么长大的少年。
张嘉伸着脑袋朝病房看了一眼,屈浩正跟时落比划着说什么,脸上表情极其兴奋,他看时落的眼神有崇拜,有友好,有感激,唯独没有爱慕。
张嘉放心了。
“落落,我跟你说,沈建,就那姜梦真的经纪人已经不干了,我大哥知道我差点被他们骗了,直接为我出气了,沈建做了姜梦真差不多十年经纪人,知道她很多阴私的事,姜梦真肯定得尽力帮他,她就天天给我打电话,大哥后来拿了我的手机,直接把姜梦真拉黑了,听说沈建跟姜梦真闹僵了,他勒索姜梦真,要了两千万,姜梦真要是不给,他就会将姜梦真做的那些丑事说出来,落落,你说这些丑事是不是也包括她换头的事”
身为屈家么子,屈浩消息来源很可靠。
时落摇头,“不包括。”
这些天她也断断续续催动过追踪符,姜梦真极其谨慎,沈建只知道那药是姜梦真从特殊渠道买的,而且姜梦真从不让沈建知道那药是什么样的。
姜梦真主意大,沈建跟着她赚得多,也乐得不管闲事,不过那些不雅照他倒是偷偷拍了不少。
可以说时落知道的比屈浩还多。
“哎,那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屈浩挠头。
姜梦真现在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巫蛊之术。”屈浩实在不适合做愁眉苦脸的表情,时落好心地告诉他。
“巫蛊”屈浩浑身不适地朝时落靠,“就是那种虫子”
“对。”
嘶
“姜梦真的药是虫子”屈浩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没错。”
呕
“落落”屈浩欲哭无泪,他觉得一阵反胃,见时落一脸平静,他带着哭腔说“我的初吻就是给了姜梦真,那,那我岂不是也亲过虫子”
想到姜梦真天天吃虫子,而他的嘴碰过姜梦真吃虫子的嘴。
屈浩再也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
张嘉跟曲爱国在外头也听了一耳朵,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