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东西是怎么在我识海当中的”明旬好奇地问。
“这就要问你家祖先了。”时落前后想了一下,便猜出了大概。
明老爷子为了不打扰孙子跟小师父相处,饭后没多久便出去散步了。
他估摸着时间回来,就对上两双求知的眼。
明旬眸子狭长,瞳仁幽深,时落却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眼底过分干净水润,明明截然不同的两双眼,此刻看向他时却格外的和谐。
老爷子好笑地看着两人,“怎么了这是”
“祖父,明家每一代都有夭折的孩子,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老爷子笑容一僵,那一瞬间,连腰背似乎都弯了一下。
“不瞒你们说,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老爷子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他拍拍旁边的位置,对时落说“小师父,过来坐。”
时落依言,过去坐下。
明旬也跟着坐在老爷子另一侧。
老爷子半眯着眼,回忆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家族流传下来的记事簿上并无详细记载,只说终有一日,明家会完成责任。”
“这责任是拿子孙的命还”时落问。
语气听不出喜怒。
老爷子诧异地看向她。
时落又说“即便是父债子偿,也不该偿还这么多辈。”
隔着明老爷子,明旬笑看向时落。
落落向来遵循道法自然,有因必有果,这事要发生在别人身上,落落定情绪定不会有如此大的波动。
“你还笑都快没命了。”时落斜了他一眼。
“有落落在,我不会这么快没命。”明旬笑容更盛。
时落冷哼,“方才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不及那东西。”
“而且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它要是孤注一掷,抢夺你的身体,你也不是对手。”时落却不似明旬这么乐观。
“落落不是早说过我精神体强大若能夺走我身体的控制权,它早成功了。”既然知道那东xz在哪,又知道怎么对付它,明旬心里就有底了。
“你别忘了,那精神力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它的。”时落泼他冷水。
“我知道。”明旬神情仍旧轻松,“但是我有落落帮我。”
明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这事还不能告诉老爷子,免得他担心。
“祖父,是落落又想到救我的法子,不过还得先试一试。”明旬面不改色地与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满脸惊喜,“真的”
“小师父,谢谢你,你是我们明家的恩人。”老爷子激动手都哆嗦起来。
时落沉默。
她不能骗明老爷子。
“祖父,落落的师父近几天可能会来上京,您准备一下,既然落落也住在家里,到时让秦老也住家里,祖父觉得如何”这事他来的路上已经与时落商量过。
明老爷子自然高兴,“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爷子不再纠结时落有何种法子救明旬,时落师父要是来了,他孙子的活命机会又大了许多。
他得好好收拾一下。
原本时落想着让师父跟明旬的人一起来上京,师父不肯,说是要先跟老朋友道别。
他口中的老朋友也就附近几个村子还活着的老头。
时落知道师父不愿被束缚,他之所以不愿跟明旬的人一起来上京,恐怕为的是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
逛够了才到上京。
果然,等师父来了上京,已是五日之后,时落手背上的伤都快好了。
见着老头,时落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我哪里胖了”
“哪里都胖了。”时落反复打量了她师父好几遍,“这马褂都快被你撑破了,你这一路到底吃了什么”
老头扬起手里的浮尘,给时落一下。
“没大没小,在外头,你也给你师父点面子。”
虽然老头嘴上这么呵斥,面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时落自认自己脸皮够厚,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师徒二人另类久别重逢完,明旬才扶着明老爷子上前。
明老爷子眼眶潮湿,“秦老,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老头浮尘摆的飞快,“可别这么叫我,听着跟快要行将就木似的,就叫我秦老头就行。”
老头在乡野许多年,自在随性惯了,不喜欢这些世家的繁文缛节。
明老爷子改口,“你比我小几岁,那我以后就叫你秦老弟”
老头还是觉得不太好,但总比秦老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称呼强,老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等明老爷子与老头寒暄完,明旬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