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才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窜到冯梅身后,用力一推,冯梅被他推个踉跄,徐良才粗粗喘了口气,不等冯梅站稳,又往前一扑,直接用肩膀将她撞翻,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让人听着肉疼的闷响。
“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惦记我的财产,还分四分之一给大师”她不就是想着要将他的家产分成四份,他们母子三人三份,大师一份吗
“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了,死之前也会把我的钱都烧了一起带走,你别想拿一分。”
徐良才的这一推一撞在张嘉跟曲爱国眼里就是慢动作,两人完全有时间阻止。
可他们为何要阻止
让这两人狗咬狗正好。
时落跟明旬更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厮打在一处的夫妻二人。
徐良才方才推倒冯梅已经用尽了力气,这会儿根本不是冯梅的对手,眼看着冯梅已经坐他身上,对他拳打脚踢,一直躲在一旁冷笑的徐母也上前,照着徐良才的头就是两脚。
“狗男人,骗了我二十多年,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冯梅抽空还骂了徐母一句,“你们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整的一脸无辜,我看了想吐。”
“你又好到哪里去看着你男人整天在外头花天酒地,你屁都不敢放一下,你就是个黄脸婆。”人财两空,徐母早不要脸面了。
要看要有一场三人混战,明旬示意张嘉。
张嘉上前,扯开冯梅跟徐母。
“你们要是再动手,徐良才必死,他若是死了,徐家人都得死。”时落提醒。
冯梅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从徐良才身上爬起来,临起身前,还气不过地又给了他一脚,骂道“你在外头不是有那么多女人的吗你昏迷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一个去医院看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还有脸说她们看重的不是你的钱”
徐良才已经无力再与冯梅对峙。
时落去了上回放古尸的房间,明旬快步跟上。
张嘉跟曲爱国也要上前,时落却阻止二人,“你们不用进来。”
这古尸身具阴气,普通人,哪怕身强体壮之人也抵抗不了,若吸食多了阴气,身体会衰弱,身体强壮的只会病弱一段时间,身体虚弱的则容易没了性命。
明旬满身的煞气,自然不怕阴气。
撕开贴在门上的符箓,时落打开壁橱的门,古尸仍旧被封在其中。
徐家人见识过古尸的厉害,时落来之前,他们再恨,也不敢开门。
将明旬早准备好的黑色装尸首的袋子套在古尸身上,时落将古尸扛在肩头,往外走。
“落落,我来。”
时落摆手,“没事,我力气大。”
用棺木装,容易引起恐慌,用这黑色袋子就方便多了。
古尸身体僵硬,比活着的时候重多了,时落觉得明旬还真不一定能扛得起来。
回到客厅,张嘉跟曲爱国齐齐上前,张嘉还一脸不赞同地看了明总一眼。
还让大师扛尸首,明总不会把握时机,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大师
明旬没注意张嘉的表情,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时落身后,在时落转弯之际,适时地上手扶了一把。
“时小姐,还是我们来吧。”
时落已经扛着古尸出了门。
“你们提着他。”出门之际,明旬吩咐张嘉跟曲爱国,让他们提着徐良才。
冯梅也跟到门口,“大师,你这就走了,那我家老大怎么办”
老大已经濒临死亡,老二恐怕也不远了。
“他们死不死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你找大师也没用。”张嘉有意无意挡住了冯梅的去路,他学着时落的语气说。
“曲哥,别让她跟上来,打扰时小姐。”张嘉跟身后的曲爱国说。
曲爱国冷冷看了冯梅一眼,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最恨那些仗着有钱有势玩弄女性的人,这些人就该受到惩罚。
曲爱国个头大,肌肉多,像保镖,更像打手。
客厅两个女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泗良县山区多,这回开的是越野车,时落直接将古尸往车顶一扔,在古尸身上贴了一道定身符。
如此,都不用捆了。
张嘉将徐良才仍在后面一辆车,由薛城跟齐晓波看着他。
一行人上了车,直接往泗良县赶去。
夜深人静,越是往南走,路上的车子越少。
“落落,你休息一下,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该亮了。”明旬知道时落从不会在白天睡觉,他低声劝道。
车内不好打坐冥想,时落便没拒绝。
正要往后靠,明旬自然地揽着她的肩头,让她躺在后座,又扶了扶时落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腿上睡,随即将带上车的薄毯盖在时落身上。
做完这一切,明旬低头,正对上时落一双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