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时落开门见山地说。
在时落看来,一分喜欢是喜欢,十分喜欢也是喜欢。
明旬捏着桌沿的手倏地收紧,他瞳仁紧缩,愉悦被诧异取代,随即便是一阵狂喜,他又用力捏了捏拳头,这才稳住表情,下一刻,明旬学着时落的动作,低头,额头碰了碰时落温热的额头,笑声溢了出来。
“谢谢。”惊喜来的太突然,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言来表达喜悦,张口后,就只想到说出这两个字。
时落脑回路跟他在同一个频上,她自然地接口,“不客气。”
一旁看热闹的屈浩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后,再没有别的动作,诧异地问“就这样”
而后恨铁不成钢地瞅着明旬。
明小旬啊,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哎,他又会了一句名言。
时落看了眼屈浩,奇怪地问他,“不然呢”
“亲吻,上床”
她此刻似乎没有这种。
明旬叹息,随即又是一声轻笑。
“落落,不需要学别人。”他既准备了等时落一辈子,今日已是意外之喜,至于别的,来日方长。
屈浩一手捂着脸,一手朝时落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管屈浩表情多搞怪,明旬照旧慢条斯理地照顾时落,他试了试玻璃杯,端起豆浆,“温度正好,落落尝尝。”
几口喝完,时落舔了舔嘴角的豆浆汁,“比昨天的甜。”
“我多加了一分糖。”明旬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时落,说道,“要是这个甜度正好,日后我放一勺糖就行。”
明旬跟时落一样,做饭没天分,不过榨豆浆简单些,他跟张嫂学了好几天,甜度是他一点点调的,到今天这杯,他觉得时落最喜欢。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时落一句,“落落,今天不能再多吃甜食了。”
没等时落回答,楼下大厅内传来阵阵掌声。
三人隐约听见老爷子的说话声。
明旬又嘱咐了屈浩一遍,“照顾好落落,若有人过来找茬,直接让张嘉将人赶出去。”
他对时落的特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楼下这些人不敢随意得罪落落,却也会有脑子不清醒的人。
屈浩跟明旬保证。
桌下,明旬牵着时落的手,握了握,而后起身,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转身下楼。
当明旬走下楼梯,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明总在外多数时候都是温和带笑的,可像今天这般眼底流转着璀璨光芒的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灯光下,明旬的五官越发俊美,他一举一动都带着别人学不来的矜贵。
等走得近了,这些人才看清,明旬脸仍旧是白皙的,只是不同于以往的病态苍白,他睫毛乌黑卷长,眨眼时,如扇子似的扫进了许多女孩子的心里。
明旬并未多看旁人一眼,他有足够能耐,可以无数在座所有人。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孙子,明老爷子眼睛酸涩。
这是高兴的。
他有多高兴,对时落就有多感激。
“祖父。”
明旬跟明老爷子,及在场的长辈打过招呼。
明老爷子小声在孙子耳边问“小落落不下来”
明旬抬头往二楼看去。
时落跟屈浩正垂头往下看。
“落落,下来。”见时落有些兴趣,明旬朝时落招手。
同时他也转身,往楼上走。
等时落下了几级台阶,明旬已经走到了跟前,脚步比方才自己下楼时要快多了。
他牵着时落的手,转而又往下走。
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明老爷子脸上的笑更深了。
他很喜欢落落这个小姑娘,两人一个温和内敛,一个淡然良善,这样两个人感情不会瞬间爆发,快速燃尽,他们若是牵手,应当就是一辈子了。
屈浩跟在两人身后,见明旬这动作,心里大写一个服字。
明小旬这行为不就是人家常说的宣告主权
唯有时落没察觉出异样,主要是她不在意宴会上的人,而平日里明旬也牵惯了她。
大厅内的人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明父明母相视一眼,心情复杂。
明旬从小就跟老爷子一起生活,他们夫妻二人也都忙,短的时候一个星期能见明旬一回,忙的时候个把月都见不着面,夫妻两与明旬的感情自是比别人家日日相处的要淡些。
等他们意识到明旬看他们的目光带着疏离,夫妻二人也是难过的,只是他们心里,工作更重要些,造成如今的结果,他们也接受。
两人做不了明旬的主,却也希望明旬能幸福。
虽然时大师在生意上帮不了儿子,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