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还是放心不下明旬,天一亮,她便给老头打了电话。
石劲已经回了红梅镇,老头一人住在华盛苑。
倒不是他不想去明家老宅住,不过近段时间,偶尔会有以前认识的天师上门,在华盛苑见面要方便点。
“你给那小子打电话,让他这段时间过来跟我住,正巧让那几个老家伙也看看他身上的煞气。”老头拍板。
“师父,别冒险,等我回来。”时落叮嘱一句。
老头看似不耐,实则满面笑容,“知道,你早点回来,上回没见成面,这回你得见见他们了。”
他们便是老头曾今在上京认识的天师。
当天,明旬就住进了华盛苑。
明旬到时,老头正跟另外一人坐在客厅下棋。
明旬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声陌生的叫唤,“秦老头,都多少年了,你还这样”
老头慢悠悠地回“不管多少年,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呸,哪一次不是你耍赖都走了还能再退回来的。”这道陌生的声音骂完,而后一顿,对着门口喊,“谁在外头”
看来是个脾气暴躁的天师。
老头趁机又悔了一步棋,一边还回他的话,“叫什么是明家那小子。”
明旬挑眉。
他走路向来轻,一般人可听不出他的脚步声。
想来能与师父相识,还被请到家里来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扣扣扣。
明旬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穿着时髦的老者。
老者看不出年纪,不过头发全白,脸上却不见一丝皱纹,就连白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看着不显老,反倒别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是这穿着又与仙风道骨不搭。
老者浅色衬衫搭牛仔裤,衬衫扎在裤腰里,身段修长,旁边衣架上还有一件驼色长风衣,想必是他的。
“哎,我说花孔雀,你倒是让主人家进来啊。”另一道对明旬来说仍旧陌生的声音在厨房响起。
花孔雀,也就是花天师打量完明旬,“长得真不错。”
看来是个颜控天师。
明旬矜持地道谢。
与老头下棋的是顾天师,顾天师皮肤略黑,身材壮实,哪怕已过了花甲之年,仍旧是肌肉紧实,宽肩窄腰。
顾天师将老头悔的一步棋再给搁回去,抽空扫了明旬一眼,摇头,“太瘦。”
老头替明旬解释,“他就是想胖也胖不起来。”
“哎,明家小子是吧来的正好。”孙天师从厨房出来,他先跟明旬道歉,“不好意思啊,用了一下你们家的厨房,我瞧着冰箱里有不少菜,我一时技痒,去厨房做了点菜。”
孙天师也是个自来熟,明旬还没客气,他将一碗汤送到明旬面前,“来,尝尝我炖的汤,顿了两个小时呢,里头的料足。”
其他三人都看过来。
碗里是看不出材料的汤,黄褐色的,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明旬接过碗,都没细尝,直接一饮而尽。
“味道怎么样”孙天师笑眯眯地问。
“有点苦。”明旬斟酌着回了一句。
“你这孩子真是善良。”孙天师拍了拍明旬的肩头。
他个头不高,得扬着手臂才能够着明旬的肩头。
咳咳。
老头同情地看着明旬,“老孙他爱做饭,手艺差,还沾沾自喜,见谁都想让人尝尝他的手艺,孩子,委屈你了。”
老头这一刻对明旬心生了浓浓的慈爱。
孙天师没理会老头,他抓过明旬的手腕,替他把脉。
这三人都是不曾被明家请过的天师。
明旬也知道,没找到这三人绝不是因为他们法术低微。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
孙天师咦了一声,又翻开明旬的手,看他手相,而后叹道“命相不可测啊。”
花天师接了一句,“不可测便是有活的希望。”
明旬长得好,花天师对他本能的就有好感,“天师有术精奇门,纵使天下无敌手。”
“又卖弄。”顾天师别了他一眼。
明旬一头雾水。
“夸你呢,说你是属龙。”孙天师替花天师解释,“属龙的通常性情温和,有责任感,为人处世也光明正大。”
“这样的人通常运气不会太差。”花天师总结,而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桃木制成的小木剑,木剑只有拇指一般长,雕刻精美,还刻有云纹。
“这是我放在观里供养了许久的,带上能辟邪。”
明旬没客气,“多谢前辈。”
花天师摆手,“别叫前辈,叫花哥。”
“你又占人小辈便宜。”孙天师没好气地推开他。
孙天师喜欢做饭,还喜欢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