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不在时,他们觉得老爷子年纪大了,心更软些。
不过明旬叮嘱过老爷子,落落不想做的事,谁都不能勉强。
既然时落说了与施家没有缘分,施家几次打电话过来,明老爷子都拒绝替施家说情。
直到施家主上门。
“老爷子,是我家老爷子托梦给我,他又说起当初与明家的深厚情谊,他还骂我是不肖子孙,说是我拖累了施家。”施家主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苦苦哀求,“老爷子,您帮帮我,我家老爷子在梦里都哭了,还说起当年救您的事。”
明老爷子叹口气,刚要拒绝,门口却传来时落的声音,“既如此,我便替你算一卦。”
施家主眼中放光,他起身,迎上去,“您就是时大师”
“您姓时,我姓施,我们说不定多少年前是一家。”施家主强行要跟时落扯上一丝半点关系。
这回连老爷子都皱眉。
“我这个姓是师父取的。”时落没给他面子。
施家主听懂了,他有点尴尬地搓手,视线落在茶几上,他忙将面前的礼盒往时落面前推过去,“听说时大师在找药材,这是雪域野参,我托人买的,说是长在高山上,纯野生,有几百年了。”
时落只扫了一眼,“假的。”
施家主先是惊讶,随即满脸尴尬,看起来又有点不好意思,“那,那是我被人糊弄了。”
时落看他,没说话。
施家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坐吧。”
施家穷途末路,哪里有钱买这么好的野参
施家人做事真的是越来越没脑子了。
时落坐在施家主对面,也不与他寒暄,只找来纸笔,放在他面前,“你想算什么”
施家主飞快地看了老爷子一眼,他家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财。”
“写一个字。”
施家主拿着笔,手指捏紧了笔,久久写不出一个字。
“我提及测字,你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字,写出来便是。”时落提醒他。
施家主咬咬牙,在纸上写了一个江字。
时落收回视线,问他,“求财”
施家主盯着时落看,可他从时落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他只好点头。
时落只给了他四个字,“财富半空。”
“大师,这,这什么意思”
时落不喜他,不愿意跟他细细解释。
老爷子皱眉,“施权,你不是笨人,大师的意思你回头好好想想。”
施家主脸色顿时难看。
“大师,就,就没有办法让我们的生意好点大师您会看风水,我听说贺家就是因为大师的缘故,现在生意越做越好,短短两个月不到,贺家已经翻身了。”
他知道这当中也有明旬的出手相助。
施家主更觉得不甘心。
都是曾与明家交好的,且施家对明老爷子还有救命之恩,可时落跟明旬偏偏都帮贺家,对他施家却避而不见。
“你恨明旬”时落抬眼看他。
“不,不恨。”施家主忙摇头。
可他忘了时落的本事。
时落若是愿意,能看清他心底最隐秘,最不堪的想法。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便是你们这种人。”时落看也不看施家主涨的紫红的脸,说道“没有生财的本事,更没有守财的能耐,我方才说的财富半空是明旬还愿意相助你们的情况下,若明旬知晓今日之事,他不会再管你施家的事,你们家将会财富全空。”
屋里明明有暖气,施家主却觉得浑身冰冷,他茫然地看着时落,又求救地看向明老爷子,他想让明老爷子替他求情。
纵使施家过世的老爷子救过他一命,可在明老爷子心里明旬最重,明旬帮了施家多少回,虽然有些恶趣味,却也是实实在在让施家还站在上京这片土地上,施家非但不感激,反倒是恨上了明旬。
果然是不值得一帮。
“当年你们与明家划清界限时,我已经给了你们选择,钱还是合作伙伴,你们选的是钱,我记得当时我给了你们足足两个亿。”
要么说施家如今没有聪明人。
在金钱跟合作伙伴之间,施家主选了金钱。
“老爷子,当年是我蠢,我该打,但是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老爷子,看在我祖父的份上,您再帮我们一回。”施家主再次搬出了救命之恩。
“你从未梦见过那位施家老爷子。”时落不愿再听他忽悠。
她方才听到了施家主的话。
“且你与施家并无血缘关系。”若施家老爷子救过明老爷子,可眼前这人身上却没有任何与明家有关的功德。
明老爷子坐直了身体,他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都说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