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显然没有要与年轻人再联系的打算,屈浩说“落落不加。”
姓时,原来叫落落。
年轻人心里默念,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让原本看着高不可攀的人落了凡尘。
“我不会无故骚扰大师的。”年轻人还想争取。
锤子上前,与屈浩并肩站着,他挑了一下眉, “要是时大师每到一处就加几个联系人,那时大师手机通讯录早该满了。”
“年轻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联系不如怀念”锤子说。
屈浩忍了又忍,他就是没文化,也知道这句话不通顺, “没这话。”
“都差不多。”锤子还是假笑地看着年轻人。
有锤子跟屈浩两人高马大的站在面前,年轻人连时落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你我再无联系的必要。”时落时常与萍水相逢,却还想继续联系她的人说。
“那大师, 你保重。”年轻人收起手机,紧按着口袋里的平安符,说道。
“不管前路如何,需保持本心。”时落送了他一句临别赠言。
无人能一帆风顺,这年轻人日后必然也要经历挫折,且还是不小的挫折。
年轻人记着时落的话,与她告辞。
他边走边回头,还想多看时落一眼。
人的记忆总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褪色,他想多记一刻是一刻。
“他这么依依不舍,要干什么”屈浩警惕,他又侧身,挡住年轻人的视线。
实在看不到了,年轻人这才打了车, 上车走了, 走前,他还隔着屈浩, 跟时落挥了挥手。
没了外人,锤子瞄了一眼屈浩的上衣口袋,笑道“看来你这段时间字典没白背啊,都会说成语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背字典”他答应了大松树,要学习,可不是骗人的,他还买了一本便于携带的小字典。
虽然他不聪明,但是也是要脸的,平常都是背着人偷偷看的。
当然,看了一天也不见得能记住两个成语。
起初,他还想挑战高难度,专门捡那种笔画多的,看起来高深的成语背,后来他还是死心了。
“我猜的。”这毕竟是屈少爷的,锤子也真不是故意看的,实在是屈少爷的隐藏手段太拙劣,他想不注意都难。
身在特殊部门,锤子本能对周围细节警惕。
这么大了,才开始背字典,哪怕屈浩傻了点, 这会儿也觉出不好意思了。
他往时落身后躲。
只是他比时落高,是藏了头露了尾。
锤子忍笑, 眼看屈浩要发怒,他忙说“你这么死记硬背,作用不大。”
屈浩当然知道,当年他妈给他请了多少家教,每个老师都这么跟他说,还试图用各种趣味学习方法让他爱上学习。
他也想学,可就是学不会。
唯一有进步的时候还是明小旬亲自教他。
可明旬身体不好,还得自己学习各种知识,稍大一点又跟着明老爷子去公司,他不想让明旬更累。
之后索性就不学了。
现在要重新学起来更难了,以他这脑子,还真不知道从哪开始。
他还给他二哥打电话问过,他二哥建议他从小学的故事书开始读。
他二哥还嘴碎,把这事跟家里人说了,从他爸妈到屈三,挨个给他打电话,屈母还想买一挂鞭炮放放,庆祝一下她家小四终于想要进步了。
臊的屈浩看到家里人来电话就耳朵红。
“我教你个成语。”锤子说。
屈浩不学,“落落也可以教我。”
他才不要被取笑。
“时大师忙。”
“那我也不跟你学。”屈浩把小字典收起来了,而后颠颠地朝时落跑去,还挺认真跟时落讨论。
锤子摸了一下嘴角,摇摇头,漫步跟上。
一行人回到酒店时,薛城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酒店门口,手里提着好几个饭盒。
薛城很感激时落。
“幸亏时小姐让我今天去。”薛城叹口气,说“我去的时候,正有人在闹事。”
“我战友孩子今年十五岁了,正上初三,马上就要中考。”薛城说“这孩子成长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即使他从小没了爸爸,他还是长成了有担当的小男子汉。”
“什么人去家里闹事”齐晓波问。
薛城战友家里孤儿寡母的,可不是容易被欺负吗
“昨天晚上他放学回去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孩子欺负一个小姑娘,就上前帮忙,对方先动的手,他将对方三人打了一顿,那三个也是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薛城到的时候,其中一个被打的孩子父母正在战友家门口闹,说他们儿子被打出了内伤,正在医院检查。
他们要钱,不光要检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