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一直在观察时落,时落神色冷淡,眼神清澈又坚定,以他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时落不是个会胡编乱造的人。
“大师,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我是无罪的?”中年男人说:“我真的没有杀她,我也奇怪,她明明都死了,怎么还能约我见面的。”
那师妹厉声说:“胡说八道,她都没有招魂,又怎么知道她魂飞魄散的?”
而后她看向时落,嘲笑,“你是就靠着自己一张嘴断案的?”
“落落才不是。”屈浩反驳,“落落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没有见识还觉得自己很厉害,你才最可笑。”
“你是不如落落,还不承认自己不行。”
屈浩说的不好听又直白。
师妹脸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阁下不光自视甚高,耳朵还不怎么灵光。”锤子接着嘲讽,“我怀疑你们师父让你们下山历练,其实是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师兄妹二人从来看不上普通人,就是他们遇到的那些天师,只要不如他们的,都会被连嘲带讽地打击。
被屈浩跟锤子连番的贬低,那师妹随手甩出一道符箓,“闭嘴!”
只是符箓还没碰到两人,就被唐强一鞭子抽开。
“好啊——”师妹狠狠瞪了一眼唐强,她怒极反笑,而后看向时落四人,“既然这样,那我们来比一场,看谁先破了这案子。”
也不管时落是否同意,这师妹径直说:“谁要是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如何?”
其他人兴致勃勃,中年男人暗自高兴。
她们若是真打赌,双方必然会竭尽全力破案,不管哪个先破了案,对他都有好处。
时落却没心思跟对方赌。
或者说,她压根不在意对方心情如何,又为何生气。
“陶老板,不如你来决定,这个案子到底要请谁来解决。”时落不在乎,锤子看着对方高高在上的神情,假笑一声,说道。
中年男人心里方才那点喜悦顿时没了。
他左右为难。
刚才他是更信任时落的,但是这对师兄妹这么笃定,他又犹豫了。
他暗道,这些大人物果然都难伺候。
心里吐槽,嘴上却不敢说。
“原来还是个胆小鬼。”那师妹又开口了。
锤子看了她一眼,反唇相讥,“是有的人本事不行,就剩下脾气大了。”
说完,锤子又笑了一下,“时大师,你不妨跟她比一下。”
时落看锤子,等着锤子接下来的话。
锤子又跟那对师兄妹说:“我们肯定会赢,但是时大师对怎么处置你们没什么兴趣,不如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换你们的法器。”锤子想着时大师将来肯定是要跟许多修道者正面刚的,与其处置这两个人,倒不如将他们的法器给赢过来,也能多一两分保障,锤子又强调,“你们两人身上的所有法器。”
跟在时落身边这么久,锤子一眼就看出来这对师兄妹身上法器起码带了三五件。
那个师兄手里的扇子,师妹头上的玉钗就是法器。
这个赌注时落喜欢。
“就按你说的。”
不等对方开口,锤子又激二人,“你们不会不敢赌吧?”
“师妹——”二师兄想阻止。
“不敢赌?”师妹嗤笑“那就一言为定。”
甚至都没问一下时落的法器有什么。
二师兄焦急表现在了脸上,顾不得有人在旁边,他不赞同地皱眉:“师妹,你不该这么冲动。”
他们刚入师门,师父就跟他们说过,法器是师门的宝物,是师门存在的最大依仗,比他们性命都重要。
师父算过,他们这一趟会有些危险,就将一件重要的法器给了师妹。
“比试之前,那就把法器都亮出来。”锤子可不允许他们后悔。
锤子这么帮时落出主意,一是不信时落会输,二是时落这一趟带的法器不多。
来的路上她跟屈浩说了,就带了两件。
时落将桃木剑跟三清铃掏出来。
这三清铃是出来时欧阳晨暂时借给她的。
已经被架到这处,师妹不可能再反悔。
二师兄却心里有气,师妹拿自己的法器赌就算了,还不经过他同意,也擅自拿他的法器一起跟人赌。
“二师兄,我不可能会输。”
师妹拔下发间的钗子,二师兄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扇子放在旁边桌上。
不管是师妹的钗子还是师兄的扇子,都是入师门好几年后,师父赠给他们的法器。
“你们身上还有。”见师兄妹二人站着没动,时落提醒。
二师兄猛地看向时落,心里不好的预感冒出头来。
就连师妹心跳都不稳了。
师兄妹仍旧站着不动。
锤子又开始刺激二人,“早知道你们没能耐没胆量,刚才还在装什么高人,行了,你们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就别赌了。”
“对了,以后不管在哪,见到时大师,你们都得说一句,你们是时大师的手下败将。”
师妹最受不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