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来时,他惊恐害怕,没有多余心思观察细节。
“我,我一时也想不起来。”男人怕锤子多想,忙说:“我没骗你们,我老婆要生了,我每天下班以后还会兼职做网约车司机,那天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接到一单生意,是从车站到s县的,我原本不想接的,但是那一单我能赚四五十块钱,我还是接了,坐车的是两个带帽子口罩的人,我也看不清他们的脸,等我将车开到郊区时,其中一人让我停车,我觉得不对,想弃车跑,但是他们速度很快,我被踹倒,打晕。”
“等我醒来后,我已经被关起来了,那房间不知我一个人,我们刚被抓的时候也不是在这山洞里,当时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那屋子像是个厂房,挺大的。”
他不该想着多赚那几十块钱的。
猜到男人的想法,锤子说:“哪怕你不赚那几十块,他们也有别的办法将你抓过去。”
男人抬头,“你是说他们要抓的就是我,不是随机的?”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诱饵?”肯定是这人的生辰八字特殊。
男人不解,也怨恨,“为什么啊?”
没人告诉他为什么。
锤子没时间听他的质问,他又问:“你们知道那厂房所处位置吗?”
“看不到。”男人打起精神,“房间的门窗都是封死的,外头有人给我们一天送两顿饭。”
“那附近应该是装了屏蔽装置,我们电话也打不通,看不到外头天色,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后来有人进来,给我们头上套了黑布,将我们带走了。”
他平平淡淡过了快三十年了,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遭。
“你们当时一共多少人被关?”锤子直击要害地问。
“一共有三十多个人,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少,还有两个才成年。送来的饭里可能是加了安眠药,才被抓的时候,我们砸门,砸窗,都没用,门窗都是被钢筋给封住的,我们砸墙壁,但是动静再大,外头也没人听到过。”第一顿饭时他们不知道饭里有安眠药,第二顿开始有人就不愿再吃饭,外头的人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他们不吃就饿着。
“有个年纪大一点的饿了三天,不吃不喝,死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人死在他面前,“那些人直接把人拖走了。”
“走之前,他们说,不怕我们饿死,反正外头多得是人,随便就能抓来替补。”听那些人的语气,人命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当时那三十多个人听着真真是齿冷。
“有个年轻的气不过,趁着有人过来送饭时,抓着他,想把人控制住。”想到之后的一幕,男人胆寒,“但是那送饭的两个人明明很瘦,也没多少力气,要是单纯的打架,送饭的两个人不是那个年轻兄弟的对手,但是那两个人身上就跟有东西保护他们似的,那年轻人对他们动手,反倒是伤了自己。
那两个人诡笑,从背后抽出电棍,生生将那个年轻人打个半死。
偷袭没用,绝食相逼也没用。
他们不敢再想着逃跑了。
至于是饿死还是吃饭,等着不知道生死的未来,所有人陆续都选择了后者,起码吃了饭,还能多活几天,说不定就有人来救他们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让你觉得不对劲的?”锤子不抱希望地问。
这些人应当从未经历过这么大的变故,慌张之余,恐怕是没有心思注意旁的。
“那些人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的。”男人用力摇了摇头,他浑身发冷,整个人不停轻颤,他声音虚弱很多,“我快要死了,你们能不能帮帮我,给我老婆带话?”
“张嘴。”时落站在男人正对面,对男人说。
男人张开嘴。
一粒丹药被弹入他口中。
丹药效用很快,他觉得一股热流自心脏处缓缓传遍全身,他知道自己暂时活过来了。
一颗药就有这样好的效果,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男人心里越发愧疚,他无以为报,便绞尽脑汁的想。
想他被抓到后的任何容易被忽视的细枝末节。
这一边,老头捏住顾天师的手腕内关,试图阻止他体内灵力的流失。
这阵法威力却不容小觑。
“两个阵法是相辅相成的,若是单独的大阵,或是这小的十杀阵,都不足以抵挡住我们合力一击。”顾天师额头冷汗直冒,他集中注意,继续观察试探这两个阵法,“十杀阵会大阵供给,大阵为十杀阵护阵。”
两阵相合,威力则是一加一大于二。
“他们有极善摆阵的人。”顾天师抬头,东西南北方位各看了一遍,才苦笑,“我熟知奇门遁甲,一向自负,却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现在自责没用。”老头并未安慰,“出去要紧。”
花天师拾起自己的大刀,绕着圆坑又转了一圈,他观察四周,视线突然落在想要离开的胡天师跟黑脸道士身上,“没有老顾带路,你们出不去。”
“你们强迫我们跟
你们一道过来,还想强迫我们跟你们一起等死吗?”黑脸道士握紧自己的大剪子,“要么就让我们走,要么你们就杀了我。”
话落,黑脸道士找到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