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佩服时落的认路本事。
不待锤子细纹,只见时落手里的照明电筒往前扫了一下,锤子几人这才看清前方草丛里竟然两只耳朵不同的野兔。
一只长耳,一只短耳。
两只野兔颜色也有不同,一只为灰色,一只为褐色。
这两只野兔身形小,在林中又常见,黑暗中不容易让人注意到。
察觉到光亮,两只野兔停下动作,回头看时落。
对上明旬几人,竟也不怕。
“它们带路。”时落解释。
先前有修道者,时落不会让林中的生灵冒险带路,这会儿林中安全,时落才请它们帮忙。
要连着爬几座山不易,唐强三人是普通人,体力消耗的快,时落让他们服了丹药,如此,一行人速度并未慢下来。
天际微微泛白时,最前头的时落与明旬停下脚步。
“累吗?”时落呼吸平稳,脸上也没有一滴汗珠,她握紧明旬的手,低声问。
明旬贴着时落的耳际,笑道:“一路上落落都在给我开小灶,我不累。”
两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松开,每每明旬力气快要用完,时落就会给他输送些灵力,明旬一路走的很轻松。
“你是我的人,我照顾。”时落理所当然地说。
“是。”明旬还停骄傲,“我是落落的人。”
纵使吃了丹药,唐强三人身上的汗也是出了一身又一身,就连欧阳晨跟小王双腿都开始哆嗦。
“休息一刻钟。”时落对其他人说。
欧阳晨跟小王盘腿坐,运转灵力,消除身体的疲惫。
唐强三人又吃了一粒丹药,体力逐渐恢复。
近段时间,时落给唐强他们吃了不少丹药,唐强决定抽空要去外头多买点草药,送给时大师。
时落牵着明旬朝替他们带路的野兔走去,事实上,到了后来,前面带路的就不止有野兔,也有小型鸟雀。
时落谢过它们。
带路的生灵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座山头并不大,树木也不如一路走来的茂盛,此刻山背面一处破败的木头房子里挤挤挨挨地装了几十个人。
这木屋统共两间,是许多年前有猎人在此处居住,那老猎人去世后,两间木屋就成了上山的村民歇脚处,只是不知为何,近段日子,偶尔有胆大,不怕遇着黑熊的村民上山来打猎,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两间木屋。
“她快不行了!”木屋里,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长时间没有离开房间,吃喝不足,女孩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她躺在地上,呼吸不稳,脸色潮红。
若先前被绑在阵法中央的男人见到这女孩,就会发现她就是那个仗义出言的女孩子。
女孩已经烧了两天两夜了,意识已经模糊,嘴里说着旁人听不清的胡话。
蹲在女孩身旁的是个年轻女人,她不停地试着女孩的脖子,“越来越烫了,能不能让他们给点药啊?实在不行,这山上也有草药,让他们帮忙采点药也行,她不能这么烧下去,再烧恐怕是撑不住了。”
“我们刚才敲门了,也叫了,他们不给。”一道男声叹道,“那些人狗仗人势,说我们病死也就病死了。”
别说药了,就是饭菜都是很少量,大部分时候都是馒头包子跟咸菜。
这些天他们一天就给一桶水,那木桶里的水恐怕就是随便从河里装上来的,看着都浑浊,第一天有人喝了就上吐下泻的,之后再没人敢碰桶里的水。
健康的人喝了都出问题,何况是生病的女孩子?
年轻女人将女孩额头上的布块拿下,放在那桶让他们喝的脏水里洗了洗,重新覆在女孩的额上。
女孩的遭遇让其他人更是心惶惶。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有人撑不住了,瘫坐在门边,不停拍打着门,让外头的人放他出去。
这种时候,一人崩溃,其他人都跟着陆续崩溃。
越来越多的人不停喊叫,不停踹门。
死寂的山上突兀地多了许多求救声,惊的远处动物飞快地逃离。
外头看着他们的人脾气不好,他们本就不耐烦,他们夜间轮流守着木屋里的人,此刻正睡着,被吵醒后,更是烦躁。
外头看守的一共五人,有一人烦躁地爬起来,薅了一把头发,大声骂了一句,随即直接拿过挂在墙上的鞭子,另两人拿着电击棍,还有一人拿着一尺长的刀,大步往木屋走去。
开了门,四人并排站着,他们指着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你出来。”
那人缩着肩膀,往后躲。
“刚才不是叫的很欢?”个头最高的男人阴狠地盯着他,他
指使身旁的人,“老二,你去。”
老二大步过去,将人直接提了出来,扔在高个男人面前。
男人举着鞭子,重重抽在这人身上。
这人痛的在地上不停翻滚。
“有本事叫,吵醒老子,就不要怕疼,不要怕死。”高个男人手上越发用力。
第二鞭将将要落下,高个男人觉得后头一阵劲风袭来,他来不及躲避,被人一脚重重揣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