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看的浑身不适,他皱眉,“我有种看人类被丧尸围攻的感觉。”
虽然这个人类活该。
老钱的保镖跟下属还是有理智的,他们只要一口血,有的怕解毒不彻底,会留后遗症,会悄悄多喝两口。
血腥味让他们作呕,他们还是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老钱被扑倒时,后脑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还来不及呼痛,他只觉自己被层层阴影覆盖,之后便是阵阵疼痛。
一人一口,他的身上也足有二三十个伤口。
等众人散去,老钱身上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这些伤口不致命,却让他疼的浑身颤。
而方才被属下拿着的断指也早被仍掉,踩烂。
他手指没有再接上的可能了。
老钱瘫在地上,眼底都是惊恐,这些人原本在他面前跟狗一样听话忠诚,这些狗竟然反过来咬主人,老钱惊恐之余又怒不可遏,“你们竟然敢?”
“他们为何不敢?”时落问老钱,“当你命令他们欺辱无辜之人,虐杀无辜之人时,你就该知道,他们有朝一日也会对你动手。”
“不。”时落改了口,“动嘴的。”
老钱却不承认,“他们既然敢来我市场,赌输了,还欠钱不还,我当然要使点手段。”
当然,老钱最赚钱的生意不是赌博,而是贩卖毒,品跟各种违禁品。
毒品害人,一旦沾上,将万劫不复。
而老钱利用的正是那些无法抵御诱惑的人,不管那些人有没有钱,他们总会想办法弄钱来。
而且是源源不断。
因为一旦染上,他们戒断不了。
时落没真正看过市场的乱象,老钱与他手下身上沾染的怨气却足以说明见不得光的事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
“那些好赌之人且不说,这么多年,你们不甘心只赚那些心甘情愿赌博的人的钱,便设计许多无辜之人,让他们沾上毒瘾,继而倾家荡产的来买他的毒,品。”
另外,老钱从不将女孩子看作平等的人,他活这么大,被他糟蹋的女孩子不计其数。
他也有色,情产业,许多女孩子是被引诱入行的。
“你这样的人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老钱仰躺在地上,他侧头,看向赵爷,“你以为他手就干净?他不比我好多少。”
“我要是该死,那他也得跟我一起死。”
赵爷捏紧拐杖,没反驳。
“为什么你帮他,不帮我?”老钱压着怒火,他问时落:“是我给你的好处不够多?”
“他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老钱暂时忘了他对时落的恨,要求,“你救我一次就行。”
时落还未开口,那位一直没说话的那女人闪身到了老钱身边,她手中的匕首重重刺入老钱的肩窝。
老钱睁大眼,疼的张大嘴,本能要推开女人。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了。”女人握住匕首,用力在老钱的伤口处搅动,“我无数次做梦都能梦到这一幕。”
“贱人!你敢伤我?”被一向看不上的女人伤到,老钱怒极,他又疼的抽气,“你,你到底是谁?”
他记得这女人确实是三年前到了老赵身边的,他以为这女人不过是老赵养的一个小情人,当时他还调侃过。
这女人气质柔雅,风姿楚楚,老钱一直以为她是个只能依靠男人而活的女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女人开口了,声音是与气质不符的冷酷沙哑,她说:“你只要知道你该死。”
用力拔出匕首,女人再次往老钱另一边肩窝刺去。
“住手!”老钱想躲,可女人的一只手紧紧按住他的肩窝伤口处,他不能动弹分毫。
女人第三刀直刺老钱的心脏。
只是匕首才碰到老钱的衣服,女人的手便被赵爷抓住。
“不能杀他。”
女人红着眼,“这一天我等了三年,现在机会就在我眼前,你让我放弃?,我做不到。”
“小芸,杀人犯法。”赵爷知道自己没立场劝,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芸毁了自己。
“我不怕犯法。”赵爷力气比她大,她挣扎不过,只能哽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你松手。”
“你杀了他,会脏了自己的手。”赵爷叹道,手上的力道没松,反倒攥的更紧,“不值得。”
女人听不进去他的话,“我早想好了要跟他同归于尽,赵爷,你别管我,我活着的最大愿望就是杀了他,我今天一定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老钱被抓去,纵使被判死刑,她不亲手了结这畜生,她不甘心。
想到惨死的家人,她恨不得扒了老钱的皮,抽了他的筋,再将他挫骨扬灰。
赵爷眼中有痛惜,更多却是坚定,他还是没有松手,“小芸,你冷静一点。”
这唯一的机会,她冷静不了。
眼看老钱趁着两人争
执,想挪动身体,赵爷一脚踩上他左侧大腿。
老钱疼的僵直在原地,“老钱,管好你的人。”
老钱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是没学会忍之一字。
回应他的是赵爷又一记重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