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儿一下子蹦出去一米远,“靠,我对你可没有企图,你在我眼里跟我妈差不多,要不我以后叫你妈吧!”
景春换成人类的身体,真是亲切多了,以后还是别变身了,压迫感太重,也不知道扶桑是怎么敢心生邪念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实在也是个很牛逼的树。
景春:“……”
这鸟儿多少有点精神问题。
“闭嘴,别跟我讲话,我听你讲话头疼,要不你还是变成鸟儿吧!至少我能劝自己乌鸦就是嘴碎。还有,你冷静了没有,冷静了就放开我,看你的电视剧去吧。”
顶着这张脸满口屏蔽词,她实在觉得很违和。
就跟看到唐僧手拿加特林,林黛玉蹦迪一样违和。
富贵儿痛不欲生,满腔愤怒无法表达,追着她控诉:“我不冷静,我冷静不了,老子差点被他念经念死,你不知道他多过分,平均每小时问我八次你到底是不是出事了,问我是不是骗他的,其实你已经不在了,你知道这多恐怖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多严重的伤害。”
那简直是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摧残。
景春:“……”
她知道他这时候确实会比较敏感,但有这么夸张吗?
富贵儿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不禁再次悲从中来:“老子一点没夸张,不信你问他,你问他,我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来了,心脏病高血压都被逼出来了。我真的快疯了,你要补偿我。”
景春担心桑寻,想去看看他,嗯嗯啊啊地一边敷衍着一边轻脚往桑寻卧室的方向去,“哦,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富贵儿得意一笑,亲切地抱住景春的胳膊:“给我装个游戏房。”
游戏机都不能满足他,直接要游戏房?
景春皱眉,震惊看他,一脸看逆子的表情:“你真当我是你妈啊?”
富贵儿晃她的胳膊:“老子勤勤恳恳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
话没说完,一下子卡壳了,他看到楼梯拐角处,桑寻脸色近乎惨白地看着这边,眼眶微微发红,指骨捏着栏杆,都捏得发白了。
他的卧室在楼上,这会儿应该是听见声音了下来看。
但这表情……
富贵儿下意识地松开景春,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看他脸色还是很差,干脆抱头鼠窜,小声嘀咕:“靠,怀孕真踏马可怕。”
这要是闹起来可不赖他,他们金乌一族的审美只喜欢内部消化,不喜欢跨物种之恋,他绝对对春神没有半毛钱企图。
景春仰头看他,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谁也没有先动。
景春有点尴尬。富贵儿那蠢鸟搞得像俩人偷情被抓包一样。
于是她轻咳一声,关心一句:“最近心情很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感觉他都要掉眼泪了。
景春:“……”
完了,好像这次真的比上次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