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上帝,我也不是和尚所信仰的菩萨佛祖,我不能代表法律……
但是,我心里有一杆秤。
这杆秤的一边,堆放着很多砝码:身在空门,六欲不空,犯淫戒杀戒。天赐机缘,修成道行,心无慈悲,邪术养鬼,造下大孽。
这杆秤的另一边,我无论如何开恩,都没法在上面放一个“生”字。
死才与他般配。
没错!
我叹了口气,说:“他信的是佛祖,原不原谅他,那是佛祖的事,我们只负责送他去见佛祖就好了。”
山鹰嘿嘿一笑:“明白!”
无声无息,寒光一闪,山鹰握着匕首在和尚的衣服上擦了擦。
而那个和尚,捂着脖子,不停的抽搐,瞪大了双眼,叫唤不出声。
另外两个黑西装早就准备好了黑袋子,往和尚头上一套,拨通电话,外面开来一辆车,直接扔在车上,绝尘而去。
两个手下有条不紊的整理着现场,清除血迹,擦掉指纹,一切的一切,简直比电影里那些杀手,更加谨慎,更加专业。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
没错,我亲口给和尚定的死刑,但是,山鹰干脆利落的一刀下去的时候,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我眼前消失,我仍旧心惊胆战。这世上,原来从不缺少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的人。
大城市也好,小乡村也罢,总有一些行走在光明所不及之处,与魔鬼为伍的人踩着孤坟血棺跳舞。
黄心怡早就吓懵了,跌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着,连喊叫都不会喊叫。
山鹰瞥了她一眼,如同瞥一只随时都能宰杀的鸡,问道:“姑爷,这个咋整?”
我说:“放她一滴血。”
山鹰一愣:“才一滴?我给你放一盆!”
他反手握着匕首,真的往黄心怡走去。
我心里一惊,一脚踹过去,骂道:“麻蛋的,我留着她有用,把她带走,我要活的。先取一滴血。”
山鹰和我闹习惯了,揉着屁股也不生气,没事人一样眨着眼睛开玩笑:“都是男人,我懂!我懂!不过姑爷啊,大小姐这几天心情貌似很不爽,老板让你好好哄她一下。”
我有些郁闷。
江雨寒生我的气,是因为那天半夜,我抓邪灵,而独孤佳人莫名其妙送上门,被我扒光了衣服。
我解释她不听,然后我就骂了她一顿。
呃……
现在想想当时说出心里话很解气,但这种做法挺混蛋的。更何况,江雨寒还不知道,最近一个星期我们没见,我和独孤佳人连孩子都有了。这特么完全解释不清楚啊。
我:“山鹰,你跟老板说,我是真心哄不好啊。她见到我,净是添堵。”
山鹰:“怕毛线,这天底下就没有一炮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两炮!”
我:“尼玛……”
山鹰:“嘿嘿,姑爷,老板前两天说了句话。因为大小姐生气的事……”
我问:“什么话?”
山鹰:“老板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言自语说,黄泉这小子做事情挺聪明的,怎么到了感情上,就如此婆婆妈妈。老子都认定他是女婿了,他竟然还能让大丫头耍小性子跟他冷战,这货脑袋被驴踢了吗?”
我有些发愣,问道:“什么意思?”
山鹰:“嘿嘿,以我跟在老板身边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老板其实就说俩字。”
我越加好奇:“哪俩字?”
“怼她!”山鹰哈哈大笑:“男人的事,特别像咱们这种拉风招人喜欢的男人,谁不心里清楚明白啊。有些事啊,解释不清楚,也不要去解释。敢耍性子?怼她!敢生气?怼她!敢不乖?怼她!敢和你有不一样的观点?怼她……总之,男人征服女人,就俩字,怼她。当然,哈哈,姑爷,如果你是阳痿或者太监啥的,当我没说。”
我满头黑线:“你麻痹哦……”
山鹰:“这次可别骂我,要骂就骂老板。”
我:“他麻痹哦!”
山鹰竖起大拇指:“牛比!哥丁丁都不扶,就服你。疯起来连自己老丈人都骂。”
我低头沉吟,心里邪恶想,其实山鹰这番话很有道理。
他不是傻子,能被江文川委以重任,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由他来做,山鹰必定是个有眼光,心思通透明白,胆大包天同时又谨慎不低的人。
他精明起来,恐怕要甩开我一条街。
所以,如果不是江文川授意,山鹰和我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说出这番话。
好吧,总结一下,差不多就等同于是这样的:江文川知道我道术高深,对他有帮助。还知道我和749局姽婳、灵儿、卿绾、糖糖关系密切,当然,具体关系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江文川拉拢到我,就等于傍上了749这棵大树。
他老谋深算,能尽可能的得到足够多的好处,同时又恰恰好江雨寒对我心有所属,江文川自然愿意撮合我和他女儿。
他说出那番话,估计是着急了。
着急我和江雨寒为毛还没确定关系,半路上已经杀出了程咬金,颜无双与我暧昧不清,万一我被颜十二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