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的母亲是金陵人,很少与乡下的那帮亲戚来往,双方的亲戚几乎没有见过面。
虎子心里只想着比村花还漂亮的红袖,看到潘小闲这个娘家亲戚身边只有一个人,就不怎么在意了。
虎子招了招手,几个堂兄弟一起围了过去,明摆着是要群殴潘小闲。
虎子不屑的说道:“就算是娘家的亲戚,那也是外姓人,你别多管闲事。”
“呵呵。”
吴桂嗤笑了一声,等着看潘小闲的笑话了:“打肿脸充胖子,我看你这回真的要被打肿脸了。”
潘小闲没有理睬吴桂,伸出手掌,放在红袖稚嫩的脸蛋上擦了擦眼泪。
潘小闲揉了揉红袖的脑袋,安慰了起来:“别怕,有表少爷在,不会让你嫁给粗俗的乡下人。”
“放开你的狗爪子!”
虎子怒吼了一声,冲了过去,死死盯着潘小闲触碰了红袖身体的双手,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双手给砍下来。
“表少爷。”
红袖看着虎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拉住了潘小闲的衣服,想要把他扯到后面。
潘小闲不慌不忙的脱起了衣服,等到所有的扣子全都解开,外面的衣服被红袖扯掉了。
潘小闲露出了里面的衣服,一件从九品小官的绿色官服。
胸前的补子绣着一只鹌鹑。
有钱人明白潘小闲的打算了,想用身上的官服镇住这帮子农村亲戚。
吴桂嘲讽了起来:“我作为堂堂翰林院的翰林,正七品的大官都没有用,你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小官还想镇住他们,真是个傻……”
傻字还没说完,吴桂愣住了。
所有的有钱人都是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如是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来眨去。
就在潘小闲亮出来官服的那一刻,刚才还嚣张的虎子,下一刻全都点头哈腰了起来。
虎子还有几步就冲到了潘小闲面前,拳头就要打在了他脸上,突然弯下腰,伸出手擦了擦潘小闲的鞋面。
一副龟公的样子,就差当场给潘小闲跪下了。
虎子满脸谄媚:“表哥原来是一名收税的差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冲撞了您老人家。”
虎子说完这句话,伸出手,还给自己的脸上来了几巴掌。
力度不大。
却给有钱人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有钱人想不通,官位高了很多的翰林吴桂,解决不了的事情,居然是被一个小小的从九品芝麻官潘小闲给解决了。
柳羊倌收起了刚才的不屑,热情的走了过去,开始攀亲戚了:“原来亲家是收税的差爷,这事闹得,您老人家应该早点儿说清楚,从乡下来的时候好给您带一些土特产。”
柳羊倌大了潘小闲一辈,张嘴一个您老人家,闭嘴一个您。
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简直成了潘小闲的孙子。
潘小闲臭着脸说道:“滚一边去,别他娘的攀亲戚了,我不管你们今天过来找表妹有什么事,以后别让我在金陵看见你们,只要见到了,少不了大牢里走一趟。”
虎子听到大牢两个字,腿都开始哆嗦了,哭丧着脸看向了例如是,希望她赶紧帮忙说两句好话。
柳羊倌赶紧说道:“不来了,以后再不来了。”
柳羊倌就算是让儿子一直打光棍,也比关到大牢里要强的多。
柳羊倌赶紧招呼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柳如是的家里。
“等一下。”
好潘小闲臭着脸继续说道:“往后每年的清明,我都会陪着表妹一起去给姨娘和姨夫烧纸,要是被我发现坟头少了一块土,我就把你们的肉割了填上去。”
柳羊倌赌咒发誓的说道:“您老人家放心,就算是我爹的坟头少了一块土,也不敢让老二的坟头缺了土地。”
潘小闲等着柳羊倌回话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擅自做主创造了一个与柳如是独处的机会。
同时是一个体现他价值的地方,可以稳住表哥这个名头。
潘小闲得到了承诺,放心了:“赶紧滚,别在这碍眼了。”
柳羊倌像是领了圣旨一样,带着一帮子农村亲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大厅。
等到柳羊倌等人彻底消失不见了,大厅里彻底炸开了锅。
“神了,潘小闲到底是你有什么办法,拿捏住了这帮认死理的穷亲戚。”
“奇怪了,翰林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居然被一个从九品的小官给解决了。”
“匪夷所思,实在是想不通。”
有钱人看向潘小闲的眼神不一样了,从一个被无视的空气,变成了对他们有用的人。
有钱人家里最不缺的一样东西,就是愚昧无知又认死理的穷亲戚,每次见到了都很头疼。
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一直解决不了。
说到底都是亲戚。
今天居然是被潘小闲解决了,最让有钱人头疼的难题。
有钱人不再是说两句空话了,不愿意与没有利用价值的潘小闲来往,主动走了过去。
有钱人送上了一封封请柬,潘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