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伟这会儿明显也有些担心。
“我没事。”谢林晚眉眼弯弯,“就是那位谢教授,怕是有些不好受……”
“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看谢林晚神情闲适,褚国伟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哼了一声,“明天我就去一趟沈应铭那里……”
沈应铭不是别人,正是华国现在的总统。褚国伟的意思很清楚,谢景旻其人心术不正,或者也确实有些本事,却依旧不适合让他在科学院中有太大话语权。
“要是越澈没伤到就好了……”
越澈那人虽然性子冷些,却是个正直的,科研能力之强,更是少有人能及。
谢景旻之所以刚一归国,就受重用,除了和眼下的国际形势有关,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越澈。
“我爸已经好了啊。”谢林晚神情疑惑。
“你爸爸?”褚国伟明显愣了一下,更让他震惊的则是谢林晚话语里透出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越澈,他精神力没有受损?”
“没有啊,我爸现在就是身体还有些弱,精神力却是完全没问题的。”甚至在她的勤勉修补下,较之从前还有强一点。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褚国伟简直惊喜莫名——对他们这些一向坚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一心想着国家的人而言,越澈这样的顶级科学家,当真是国宝中的国宝,褚国伟真是宁肯自己受伤,也不愿越澈出丁点儿事。
眼下骤然听到这个好消息,当真是开怀至极:
“越澈这些年也是吃尽了苦头,现在谢家那边终于又肯接受他了,还有了你这么个女儿,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嗯,我爸爸可开心了。”谢林晚笑着点头——
即便相处的时间很短,谢林晚能感觉到越澈对着她时的珍视,以及惶恐……
“我跟外公和我爸他们说一声。”谢林晚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越澈紧张的声音随即传来:
“晚晚……”
“嗯,爸爸,是我。我和褚爷爷他们出去办点儿事,这两天就不回家了……”
羽林距离京市走高速也得二十多个小时,可真是一直坐车的话,老爷子的身体肯定吃不消。走走停停的话,估计要后天才能到羽林了。
“要好久吗?”越澈声音担心里又有些心神不宁——
才刚相认,女儿就离开视线,那滋味儿当真不好受。
“顶多两三天。”谢林晚嘻嘻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爸爸你在家好好养身体,还有帮我盯着外公,外公他血糖高,还老爱偷吃甜食,您一定帮我盯好了……”
听说要盯岳父的梢,越澈明显迟疑了一下,可对着女儿的信任,到底还是大义凛然的点头:
“晚晚你放心,爸爸铁定帮你盯着,要是你外公敢偷吃,我……”
下一刻越澈压得低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指定给你通风报信……”
至于说惩罚岳父,越澈还是没那个胆子的,这惩戒权什么的,最好还是还到女儿手里。
谢林晚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觉得爸爸越来越皮了……
考虑到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一行人路上走走歇歇之下,一直到第三天中午,才到达羽林。
本来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是想要直接上山的,却被褚行给拦住:
“我已经订好了饭店,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上山。”
“而且爸,就是你不累,晚晚也累了。”唯恐劝不住老爷子,褚行又来了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说得你老子好像多不近人情似的。”褚国伟瞪了一眼——
要就是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就算了,晚晚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跟他们跑了这么远,老爷子怎么忍心她饭都不吃就跟着往山上去。
瞧见有汽车过来,当下就有个长相俊秀的年轻男孩子跑过来,明显就是饭店负责帮着泊车的服务生。
这会儿正是饭点,车子明显就有些多。
男孩子不停奔跑之下,额头上以及鼻翼两侧都是细小的汗珠。只虽然瞧着很累,男孩子服务态度却依旧好的没话说。
“谢谢啊。”褚鸣涧把车钥匙递给男孩子。随即跟上正抬脚往台阶上去的谢林晚等人。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刹车声,连带的还有汽车的剧烈摩擦声响起。
褚鸣涧回头,就瞧见一辆突然冲出来的悍马,正好和他刚才交给男孩子的自家的车撞在一起。
即便男孩子车技了得,匆忙之中来了个紧急避让,左侧车头那里依旧被刮下一大片车漆,连带的车灯也碎了。
褚国伟几人吓了一跳,褚鸣涧也忙小跑着过去,顾不得车子怎么样,先探头往里面看:
“兄弟,有事没?”
男孩子还没回答,悍马车主却是先从车上下来,直接绕过褚鸣涧,上前就用力拍打车窗:
“他妈的,你丫怎么开车的?还不滚下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褚鸣涧脸色顿时一沉——
虽然刚才事发突然,可只要不是眼瞎就能看出来,根本和男孩子没什么关系,明明是悍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