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肃,然后拉着覃秀芳说:“跟娘进去端点东西出来招待客人。”
覃秀芳知道,这是想支开她,让几个男人单独说话。
她看了一眼沈一飞,沈一飞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覃秀芳这才起身,跟着她娘进了屋。
潘沁雯拿了个托盘,装了些瓜子、糖在上面,却没急着端出去,而是拉着覃秀芳问:“你跟一飞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娘?”
其实沈一飞受伤那回,潘沁雯就看出了苗头,家里也就她知道得最早,所以这次听说沈一飞要上门拜访,她虽然意外,但也不像丈夫那么震惊。
“就最近。”覃秀芳避重就轻地说,她跟潘沁雯虽然走得近,但被认回来都时候都19岁了,这么多年没有一起生活,到底做不到别的母女那样亲密无间,无话不
说,尤其是她跟沈一飞的感情很特殊,涉及两个人最重要的秘密,更不能详细地说了。
好在潘沁雯一直是个善解人意又开明的母亲。她也不想追究两个年轻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了,她只想确认一件事:“沈一飞对你好吗?”
“很好,娘,你不用担心,他肯定不会欺负我的啦。”覃秀芳拉着潘沁雯的手,羞涩地说。
他们俩之间十几年的相依为命,这份感情不是能轻易动摇的,尤其是他们又都是恋旧的那种人。
潘沁雯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转眼间她就长这么大了。她的人生,他们作为父母缺席了15年,长久的分离,未尽到父母的责任,让他们没法去约束质疑女儿的选择。
好在她眼光还不错,找了个知根知底的,也能让他们做父母的稍微放心了。
“那就好,沈一飞这小子是娘看着长大的,他也是个可怜人,还不到十岁就没了爹娘,跟着我们打鬼子,从没叫过一声苦。但他一个小孩子,没有父母,哪怕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阿姨的对他再好,那也是没法弥补他心里的缺憾。你受过的苦就不提了,你们俩小时候都经历了诸多磨难,好不容易走到一块儿,那就要相互体谅,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好好过日子,不管什么事都要有商有量的,好好过日子。”潘沁雯握住她的手说道。
覃秀芳诧异地看着她:“娘……”
潘沁雯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调侃道:“怎么,娘没为难你们,让你准备的招数用不上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没想到娘你接受得这么快。”而且好温柔,好讲道理,真的是让她意外。
潘沁雯笑眯眯地说:“我接受得快,你爹可接受不了那么快,他肯定要找沈一飞麻烦的。”
这句话让覃秀芳担心不已,她拿着托盘说:“咱们赶紧出去吧。”
潘沁雯拉着她:“慌什么,让沈一飞应付你爹去,想娶咱们家姑娘,他不拿出点诚意怎么行!”
一句话说得覃秀芳面红耳赤,只好在心里对沈一飞说自求多福吧。
***
外面客厅,沈一飞果然被刁难了。
老婆女儿一走,秦旭然就目光挑剔地打量着沈一飞。以前觉得这小子挺机灵的,比自己
儿子那个榆木疙瘩好多了,但自从知道他不声不响地将自己刚找回来,还没捂热乎的女儿拐跑了,秦旭然看沈一飞的眼神就不对了,总觉得这小子太奸猾了。
沈一飞任他打量,倒了茶后又递上烟:“秦叔,抽烟。”
秦旭然接过烟,让他点燃,吸了两口:“坐啊,伤好了吧,什么时候回部队?”
“快了,只是暂时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沈一飞如实说,毕竟他这伤一直是潘沁雯在看,瞒不过他的。
秦旭然点点下巴:“那就回来帮你毛叔做点办公室的工作,分担点负担,你毛叔可是一直喊着忙。你的腿不方便训练出任务,办公室的工作总行吧?”
毛政委笑着说:“你秦叔这提议不错,你这小子已经休蛮久的假了,是该回来帮我了。”
本来准备结了婚,陪媳妇一阵才回部队的沈一飞……
要是毛政委一个人这么说,他还能找借口堵回去,无奈其中一个是未来老丈人,得留好印象啊。沈一飞只得点头同意:“好,只要毛叔不嫌弃。”
秦旭然赞许地点头:“不错,你小子觉悟就是高,不愧是咱们老革命的后代。”
秦旭然戴了一堆的高帽子,看起来是在夸沈一飞,但却决口不提正事。每次沈一飞想提,他都将话题拐走了,总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几个回合下来,沈一飞也明白了,不愧是参谋长,计谋就是多,比秦渝那个直性子厉害多了。
碰了好几个软钉子,沈一飞索性不回他的问题了,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秦叔,秀芳聪慧善良体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我想娶她,希望秦叔能成全我们。”
毛政委赶紧说:“对,这个事一飞老早就跟我说了,结婚报告都压在我办公室了。老秦啊,秀芳和一飞都是咱们革命军人的后代,两个年轻人志趣相投,两情相悦,这是大喜事啊,咱们革命又要有新的接班人了。”
婚都还没结呢,就惦记着接班人了!秦旭然瞟了毛政委一眼,目光落到沈一飞头上:“你小子认真的?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