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真真是要气死我不成!”
若水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些东西她没看都知道,更觉得她懂得应该更多才对,此时见黛玉气得狠了,又较忙认错道歉,生怕她气坏了身子。
“且饶了你这一回,若下次还这样口无遮拦,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鱼歌你也看着些你姑娘,倘若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杂书,只管收了来叫我教训她。”
鱼歌哪里敢不应。
到底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不消半天功夫,黛玉便领着若水走在了去往怡红院的路上了。
只是,刚看到怡红院大门,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呼声。
黛玉先是蹙了眉,不作声息地挡在了若水面前。
绮罗与鱼歌上前一步,拦住了一个正一脸焦急地往外跑的小丫头。
“里面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吵闹?”
那丫头急的满头大汗,抬头见是绮罗,又看见后面的两位林姑娘,瞬间就打了个激灵, “请两位林姑娘的好,琏二奶奶被冲撞了呢,姑娘们吓了一跳,太太让去请琏二爷!稳婆还在路上,平儿姐姐急得骂人……”
黛玉眉头越发紧锁,放了那说话颠三倒四的丫头,正要带着人进去瞧瞧情况,却不想若水直接挣脱了束缚往里面跑去了。
黛玉无奈,见鱼歌看了过来,又是叹了口气,“不怪你,她要犟起来,连我也是看不住的。”说着,这才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刚进院子就见人都往侧屋涌去,黛玉只继续跟着走了过去,这一进去才发觉不知何时,王夫人刑夫人等人都在外间候着,隔间的幔帘被放了下来,将里面挡得严严实实,平儿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看着几个婆子忙前忙后,里面隐隐传来的痛呼声与血腥味让当初看着贾敏生产的黛玉瞬间明白了状况。
若水也着急,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想进去看看,可无论是王夫人、刑夫人还是平儿,没一个人放她过去,这让她心里越发不安,正当这时,黛玉走了进来,若水仿佛寻到了主心骨一般向她冲过去。
黛玉有些不稳地将若水护进了怀里,只当她是没见过这种场景害怕罢了,一时又好笑又是心疼,见她汗都跑出来了,又扯了帕子压向她的额头。
许是额上格外轻柔的动作与此时安稳的怀抱让她感到了熟悉,若水这才缓了些过来,却迟迟不肯退出黛玉怀里。
“长姐……”
黛玉刚想说她两句,那边王夫人便开口了。
“刚才我们便说了,这哪里是她们顽儿的地方,凤哥儿此时正是要紧时候,轻易便惊到了不是,大姑娘不妨先带着二姑娘出去顽会儿,她们几个丫头都在隔壁,便也不怕了。”
黛玉本就想带着若水离开,只是此时听到王夫人这话,似乎迫不及待便要叫她们走,又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见平儿那边也没空搭理她们,这才松开若水,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又轻施下一礼。
“舅母说的是,福儿这孩子没大没小,回头我就说她,怎么也没有因为太过担忧琏二嫂子就这般不管不顾地进来的道理。”
王夫人笑容一僵,刑夫人忽的就笑了,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她里面还早着呢,方才几个她们几个姑娘还来看过凤哥儿,难为你们这么有心的。”
这时候,外面又是一番动静,只见鸳鸯扶着贾母也走了进来。
“成天的就没个消停,又怎么就冲了她去,说来都是老二,做什么就拉了人去打,倒惹了这些事来,凤哥儿如今如何了?”贾母刚回了自己院子就听说这里又出了问题,凤姐儿眼见着就要生了,吓得连忙又赶了过来。
与王夫人不同,贾母毕竟年纪大了,对小孩子的期望格外来得重视,家中又添一口人,也是老人的福气,这回因为贾政打宝玉一事,又冲撞了凤姐儿,心里一时对贾政又是来了气。
王夫人还没说什么,刑夫人连忙就迎了上前去, “我们来得晚,只听袭人那丫头说是宝玉身上疼,她们底下人手脚也没个轻重的,一时惹得他不高兴了,顺手就泼了刚炖的参汤,这不巧了,就全洒在了凤哥儿身上了,要我说凤哥儿也是,这么大肚子了,便是平日里姐弟感情再好,也没个这个时候还过来亲自探望的道理,幸好平儿丫头手急眼快,否则这时候请的是稳婆还是大夫就难说了。”
贾母当即皱了眉头, “这些个下人当真是不中用的!”
王夫人本来还想着说几句,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既然老太太都这样说了,就是将错推到下人头上的意思了,与她儿子又有什么干系。
“老太太说的对,回头我定要好好教训那起子人,宝玉便是平日里对她们太好了,竟然叫她们都不会伺候人了,着实不太像话了些。”
刑夫人心里虽只恨老太太清白不分,刻意维护宝玉,却也知道便是自己再多说什么也终是无用。
她刚这样想着的时候,却见一直待在姐姐身边的若水往前走了一步。
“这事可是奇了,我方才进屋的时候还听她们说,表兄早先便上了药歇下了,怎么袭人姑娘竟说表兄是因为人伺候的不周心里不虞才泼了参汤?那丫头可是表兄贴身的大丫头?这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