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等人,此时见到若水开心地拉着人的模样都依旧是心有戚戚。
鱼歌更是想起了那回寺里遇上的那回,本来便吃惊于萧怀泽的身份,又见自家姑娘跟他相识不像一回两回的模样,本就心生不安,就好似有什么事就在她眼皮底下发生了,然而她却毫无知觉,叫她顿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自我怀疑,此时见若水欢喜地朝那位尊贵的殿下跑过去,她心里却不知该做何感想。
若说这一个月以来,有什么发生了改变,一是惜春也渐渐习惯了晕船,二便是两人的感情了。
萧怀泽余光看见下面一众似有无看着这边的视线,便拉着还在叽叽喳喳的林二姑娘钻进了最近的一个船舱。
这一动作看得鱼歌心里又是一颤。
“怎么了?”林二姑娘仰着头望着将自己压在门窗上的某亲王殿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忐忑又有些不解,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细碎的阳光透着窗棂的格子透了进来,照得她头顶的碎发都格外地松散蓬松。
若水恍惚看见那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一片阴影便投了下来,那人的动静在眼中不断放大,整个世界仿佛都他所占据,她整个人懵了懵,直到许久之后,额上的温热离开。
“等我。”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是若水重新坐上林府来接人的马车上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而第二个想法是:他好像喜欢我~
好不容易从晕船的恐惧中缓过来得惜春看着她一直捧着脸傻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这里正紧张着呢,怎的你竟一副犯痴病的模样?还不快帮我看看我可有不妥之处? ”
贾敏嫁人的时候惜春尚未出生,此次也是头一回见人,怎能不紧张,偏生又见若水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然就不乐意了。
若水回过神来,又忙劝她宽心。
“起初我去你家的时候比你还小呢,也不见我就害怕成这样了。”
惜春念了一句“又岂能一样”,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你当初好歹是有姐姐一起的。”
若水不乐意了, “瞧你这话没良心的,好歹还说姐姐妹妹么,你是少叫我长姐‘姐姐’了,还是不把我当妹妹了?这不是还是一样有个姐妹陪着么!”
她这一打岔,倒把惜春的紧张说的半点不剩了,嘴巴蠕动了半天,也只说了句“强词夺理”。
这边林府,贾敏算着行程就是这一两天了,每日都要让人去码头看着,今日得了消息,早早就带着人守在门口,见带着林家标志的马车缓缓而来,更是急忙上前走了几步。
若水一下来就看见了贾敏,当即什么都抛在了脑后,整个人直接便冲了上去,趴在贾敏怀里直喊娘亲,连惜春都给忘记引见了。
“娘亲娘亲娘亲~”
贾敏本来还有些伤感“女儿长大了自己却不在身边”,听她还跟个孩子般边嚷着“娘亲”边念叨自己的一些趣事,然后应该是大女儿在信中所说的外甥女就立在一旁浅笑盈盈,立刻什么感伤都没了,直接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
“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小孩脾气,也不懂规矩,”说着又笑着看向了惜春, “这是惜春罢,一路上可是辛苦了。”
惜春忙见礼, “平白无故地就来了,也没提前跟姑姑姑父这边说一声,倒是惜春叨扰了。”
“好孩子,说什么呢,她们姐妹一走,这家里也没人陪着说说话,这个小的是闲不住的,我高兴你来呢,只是你姑父弟弟前些日子去了姑苏老家,否则定是要去码头亲自接你们的。”
惜春自是忙说不敢了。
几人进了林府,贾敏早就让人收拾了客房出来,见她们一路走来,便让人带她们先下去休息了。
惜春一觉醒来,见外面的天色渐暗,便问听到动静过来的听画, “什么时辰了,也不叫我。”
“回姑娘的话,才到酉时呢,姑太太说了,让您多休息,听说您晕船,又让做了汤送过来,说是等您醒了就能喝了。”
惜春点点头,画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又笑道, “姑太太还说呢,让姑娘不必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似的,又问姑娘有什么喜欢的吃食,给吩咐下去呢。”
惜春也笑了, “我这个姑姑向来都是人好的。”
晚上,果然席间不少自己平素爱吃的菜品,且都放在了她这一边,惜春对这样的细节感动不已,不由得越发放松了。
若水上了桌一张嘴就没歇过,忙着帮贾敏惜春夹菜的同时,一边说这个好吃,一边说自己在金陵的趣事见闻,看得惜春大为惊奇。
贾敏给若水与惜春各盛了一碗汤, “我家松散惯了的,那些个‘食不言 寝不语’的规矩,早就被这个小的坏的不剩了,倒是叫你见笑了。”
惜春摇摇头, “我倒觉得这样用饭格外亲近,羡慕得紧呢,在家时,我跟嫂子一块儿用饭的时候,也常有说话的。”
这话确实不假,惜春早年在荣国府,地位不高不低,饭桌上也不过多了一个位置罢了,所有人都闷声用饭,规矩繁多,却总觉得失了那种家人之间的温暖,回到宁府后,尤氏虽然窝囊,却是待她不错的,不然,心高气傲如惜春,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