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若水有些奇怪, 待他系好, 还迎着烛光打量这仿佛在熠熠生光的红绳。
“月下老人的姻缘线。”
若水动作顿了顿, 脸先是红了红, 这才瞪了他一眼, “尽是哄骗我来着, 分明是普通的用作祈福的红绳罢了。”
萧怀泽笑了笑, “你说是就是了, 可不就是祈福的, 祈求姻缘也是祈福。”
若水觉得这红绳颇为眼球,不过转念一想,红绳可不就这模样,也不想跟他狡辩,这时才发现他自己竟也在腕间系了一根, 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羞涩, “堂堂亲王,戴这么个绳子,也不怕人笑话么?”
“只要你不笑我,旁人又与我何干呢?”见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萧怀泽只好先帮她取了凤冠,只是,等感受到那凤冠的重量时,他忽的蹙了眉头,“这凤冠这般重你怎么不早些派人告诉我,便是宫中的规制, 也不是不能改的。”
若水脖子被压了一日,此时一拿下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已,此时正摇头晃脑松着筋骨,见他问起,也觉得无所谓了,“我就喜欢这东珠的,瞧着又亮又好看,再说,统共也不过戴一日罢了。”
萧怀泽点点头,也不欲在此事上多做计较,见她揉着脖子,便亲自上手给她揉捏着,若水先前还有些放不开,只是在他不轻不重格外有技巧的揉捏下,很快便舒服得任由他动作,一直到整个人都窝入了他的怀抱。
“谁成亲你都喜欢给她们祝福,怎么今日自己成亲了,反而不说几句了?”
若水整个缩在他怀里,听到这话,心知肚明他想要自己做什么,“哪有人自己说好话给自己听呢,怪是不知羞的,我才不要说~”
“你只管说,我爱听...”
耳跟传来一阵阵湿意,若水下意识颤了颤,又缩了缩身体,只是这动作也不过是将自己更加贴近背后那人罢了。
“...不...我不要说...”
正是鸳鸯夜月铺金帐,孔雀春风软玉屏。
若水只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一会儿徜徉在碧波中,一会儿又飘荡在云彩间,当微风拂过脸畔,她又回到了那个宏伟肃穆的宫殿,那个总叫她牵肠挂肚的存在就立在她面前,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另一个人说话。
“...族里只剩了这一个,几百年都天生天养,若不是...还不知竟有个小兽在,您也算是...渊源颇深...尚不稳定,仙君...能代为教养...”
若水努力抬着头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总也看不清,仿佛被蒙上可一层纱,就在这时候,那人似乎听完了,竟是低头看了过来,若水只觉得心里慌得不行,张了张嘴,却总也开不了口。
“还不会说话,有时候倒是会发出‘哼哼’的叫声...”
谁不会说话?若水有些焦急,却依旧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一声“哼哼”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若水有些惊奇,下意思捂住了嘴巴,却不知为何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扑倒在地。
正当若水越发焦急之际,方才那个看过来的人似乎笑了,若水再次努力地抬头望过去,只听他笑道——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他在夸我!若水还趴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脑中却不受可控制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在若水终于成为了瑞亲王妃后,她发觉自己的生活似乎比以前忙碌了不少,至少,在前两个个月之内,她是片刻没有歇过一口气。
“南安太妃的生辰宴,特意邀请的娘娘,京里大多夫人太太均是要去的,娘娘可要看看帖子。”
那丫头向若水禀告近来的大事小事之时,若水刚婉拒了萧怀泽的邀请,头一回单独歇了一个午觉,此时正由鱼歌梳着发髻。
“前些日子是淑温公主的千秋,这会子又是她的生辰,怎么她们母女整日里出了过生日就没旁的要忙么?”
其他几个同在屋内伺候的丫头一听这话,皆是偷偷捂着嘴笑了。
“娘娘真会开玩笑。”
若水无奈,“我去就是了,只是,再向上回一般,我可是要扭头就走的。”
上回若水去公主府参加淑温公主的生辰宴时,因她年纪小,却又是与淑温同辈,那淑温公主怕不是从哪儿听来了她以前被称作“送子仙童”那事,便在席上呛了她几句,话里话外不过是说她空有这么个名号,却也不见给自己怀上的。
若水也不是善茬,当即便也呛了回去,“我倒是不急的,只是皇姐这般年纪了也不见有的,也该是找太医看看了,别是学那那些没见识的讳病忌医才是。”
鱼歌也是无奈,“娘娘当时那样说,只怕淑温公主躲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再说那话。”
“你不知,她们母女俩,只怕是认准了我性子软又年纪轻好欺负呢,也没见她们敢这么跟忠顺王嫂这么说话呢,哼,都是欺善怕恶的。”
“谁欺善怕恶呢?”
这时候,萧怀泽也笑着走了进来。
众人忙纷纷行礼,见他叫起了,又格外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只留他夫妻二人说话。
若水看见人来了,也不起身迎接,只从梳妆镜里看着他,“说的就是你们家,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