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得到了统子的正面肯定。 【非常,非常,非常痛!你这么娇气,肯定受不住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大师兄算骨头非常硬的犟种吧?但在原文里,大师兄也会被折磨地满地打滚,涕泗横流,一心求死。】 【真的,小白,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 统子说这话时,还飞过来轻轻摸了摸牧白的额头,一副苦口婆心老妈子的样子。 牧白光是想想,就觉得脑壳子生疼。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火中取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过好在,奚华并没有真的让他连说一万遍“小白会永远陪着师尊的”,只是脱了靴子,抱着牧白翻身上榻。 抬手轻轻拍着牧白的肩膀,好似安抚孩子一般,温声细语道:“继续睡罢,下山折腾了一趟,你定然也累坏了。” 牧白把脸埋在奚华的怀里,耳边贴着他的心口,仔细倾听师尊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奚华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无价之宝。 他本来只是在心里说,没想到还直接念叨出来了。 奚华抚摸着他的头发,笑得非常宠溺,连声道:“是是是,你是宝,是师尊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无价之宝,所以,小 宝儿现在要不要好好睡觉?” :“◔()” 牧白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待他再醒时,师尊竟又不见了。连昨夜牧白让统子偷来的衣服,也一同消失了。 牧白侧过身,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入手一片冰冷。 可见师尊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统子一夜没睡,给牧白想了一宿的作战计划,还同他分析如何分阶段调动奚华的情绪。 由于奚华是个聪明人,素日来情绪非常稳定,不轻易暴跳如雷,所以,五毒当中目前来说,就“贪”的情绪最好调动。 牧白听得心烦,便道:“贪哪里好调动了?我问你,奚华是贪财,还是贪名?他现在什么都不缺,身份地位名望,唾手可得,又辟谷多年,不吃不喝,觉也少睡,他能贪什么?” 【贪色啊。】 统子飞过来,一爪握着毛笔,一爪抓着宣纸,上面乌漆墨黑,跟鬼画符似的,牧白瞥了一眼,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小白,你可能现在还没感觉出来,因为奚华目前来说,只玩……】 “玩?!”牧白对小猪扬了扬拳头。 【啊,不不不,我是说,他目前只睡|你一个人,所以,你还感觉不到他淫|乱。身为原文里唯一的总攻大人,奚华本身淫|欲很重的!】 牧白心道,他之前就感受到了。正常人不会缠着年幼无知,可怜兮兮的小徒儿,彻夜狂欢。 也不会震塌床。 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风雪地里,一步一顶撞,生生顶撞了他二里路。 当时的滋味,牧白恐怕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 【这殿周围的结界还在,你也出不去,我呢,就打算帮你出去偷一条漂亮裙子,你把裙子换上,再梳妆打扮一番,脸上多擦点胭脂,等奚华一回来,你就给他跳舞,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 换裙子?涂脂抹粉?还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当他是什么人了? 外头卖|身又卖艺的小倌儿吗? 牧白愤怒拍桌,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你竟然让我换女装?我需要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勾引奚华吗?” 然而,他打脸打得很快。 因为奚华竟出去了一整日,一直到外面天色暗沉了,也没有回来。 虽然还是有弟子过来送饭,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是江家兄弟来送。 还只把饭放在殿门口,牧白想跟送饭的弟子说几句话,可那弟子神情严肃,冷脸拒绝任何攀谈。送完饭立马走人,一刻都不肯多待。 牧白有点难过,觉得自己是被奚华变相囚|禁起来了,晚饭明明有他最爱的酥山,而且还是满满当当两大碗。 一碗浇的樱桃汁,红艳艳的,一碗浇的青梅汁,翠绿翠绿的,一看就非常有 食欲。 然而,牧白因为心堵,也没吃几口,剩下的都让统子给打扫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天的时间竟是这样漫长又难熬。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难以忍受奚华对他的冷落。 统子问他,奚华是不是发现他和大师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了。 牧白情绪低落,心烦意乱的,听见此话便想着,如果师尊真的知道了,定然不会像昨夜那般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