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难道说,牧白对他旧情难忘,想以此来讨好他? 若是当真如此,那林沧浪可不会再放过他了。 “牧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呀?”江玉书急切地道,“你真的不用担心,师长们一定会帮你的!” 就连统子也发出了疑问。 【小白,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不痛打落水狗?】 牧白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冲着玄龙摆了摆手,然后作势要站起身来,身旁好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要搀扶他。 都被他当场拒绝了。 “我现在很清醒,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牧白故作虚弱,往前踉跄了几步,然后在众人各种情绪混杂的目光中,他整个人似乎在发光。 满脸的悲悯。 惹得众人越发垂涎不止。 奉微道:“怎么说?” “方才,那蛇确实突然袭击了我,但想来,长忆连半个字人话都说不出口,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敢控制灵宠伤人?”牧白道。 长忆暗暗点头,随即又气得直跺脚,什么叫作他连半个字人话都说不出口? 燕郎亭满脸痛心疾首:“我看你就是太心慈手软!你难道忘了,不久前在山脚,他是如何当众为难你的?” 柳澄:“你是不是担心,若因此 惩治了长忆, 会令玉霄宗与合欢宗之间生出嫌隙?” “柳公子多虑了, 两宗并不会因此,而生出半点嫌隙!”奚华终于舍得飞身下了高台,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落在云千羽面前,沉声道,“对便是对,错便是错,若有错当罚,纵然身死,又有何怨?” 牧白看见师尊如此,似半点没受影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放下来了。 他想同奚华飞快对个眼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奚华故意的,竟背对着他,一记眼神都没扫来。 显得十分冷漠疏离,似浑然不在乎小徒儿的死活。 江玉书一向心直口快,忍不住道:“师叔为何要这样?难不成在师叔心里,母家的舅舅,表弟,就是比座下的亲传弟子还重要?” 不仅是他一个人这么想,在场好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甚至背地里责怪奚华冷漠无情。 统子气鼓鼓地骂。 【我呸!枉我刚刚还夸奚华有正宫娘娘的姿态!谁曾想他还是这么道貌岸然!虚伪!】 牧白暗道,不,你们还是不懂奚华。 就以奚华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完全可以不把合欢宗放在眼里。 估摸着,苍玄风就是和合欢宗没太谈拢。 也是,一个地位高,有威望的假苍玄风,总该比一个籍籍无名的真苍玄风,有用万倍。 苍玄风约莫就是想利用长忆,来把合欢宗一鼓作气,彻底拉上自己的船。 好在,奚华没有被妒火冲昏头脑。 横竖牧白只是受伤,并不是死了,长忆还罪不至死。 若是事后,长忆“死”了,那嫌疑最大的,可就是玉霄宗了。 到时候就算合欢宗不肯帮苍玄风,但林沧浪岂能不为自己的义子报仇? 仇人的仇人,那不就是朋友? 牧白想到此处,忍不住磨着后槽牙,暗骂,老瞎子真是好狠的心啊。 只怕此番心思,连林沧浪都被蒙在鼓里。 无论如何,牧白还是想打个迂回战术,反正好人他是当定了! 日后长忆要是真的“死”了,就跟牧白,跟玉霄宗无关了。 “师尊,徒儿相信此事不是长忆所为,至于他的灵宠为何突然暴躁,还失控对我出手,一时半会儿,徒儿也不知缘由。”牧白拱手道。 奚华侧眸看他,沉声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借长忆之手,想要杀你?” 牧白心里一咯噔,差点被师尊这么直白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摇头,低眉顺眼地道:“徒儿并非此意。” 不管了,先埋颗种子,要是后期再发生了什么事,就通通推到这上面。 “那又有谁想害你?”燕郎亭拧着眉头道,“牧白,你是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才如此说的?” 牧白摇了摇头:“小魔君,我只是不想冤枉别人。” “你以前都是喊我燕哥哥的,”燕郎亭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副痛心疾 首的样子, “我不嫌你是什么天生炉鼎, 倘若玄门实在待不下去,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