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基因交换的次数多了,两个人的心意就能相通了。 怪不得别人总把对方了解自己,比喻成肚子里的蛔虫。 他现在就被蛔虫折腾得很难忍。 负距离交流,简直让师尊的智商,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奚华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再将你的身躯大卸八块,分别储存起来,慢慢欣赏。” 牧白听见此话,惊恐的瞳孔有些发白,牙齿也咯咯打起颤来。 “会……会腐烂发臭的,师尊。” “那你听说过永生花么?” 牧白摇了摇头,濡湿的小脸绯红一片,汗珠子噼里啪啦,四下飞溅,长时间的用手撑墙,墙壁都湿|滑|湿|滑的,他好几次都撑不住了,差点以脸铺墙。 “我年少时,曾一度爱花怜花,尤其偏爱颜色艳丽的,譬如牡丹,海棠,红莲之类,师兄得知后,就从修真界各地,为我移植一些花树来。” 奚华自顾自地开口解释起来:“可是,当时我养了玄龙,那孩子淘气,经常跑出来四处捣乱,弄得满院鲜花零落,后来我便想,花若是能永不凋零,那该有多好。” “于是,我将开得最盛的鲜花,剪下来用寒冰冰封,如此,鲜花就会不生不死,在寒冰之中,永不凋零。” “我那时就在想,如果我能潜回过去,寻得母亲的尸体,就一定要把他冰封起来,然后豢养在莲池里,每日,陪他说说话,喝喝茶,一日三餐像喂鱼一样,洒点糕点碎屑喂他,若是太阳好了,就把他捞上来,见见太阳,去去身上的尸气……虽然小的时候,他对我很差,但我还是想好好孝敬他,为他养老,送终。” “我很恨他,但有时候,我又很爱他。” 奚华的声音听起来虚无缥缈的,甚至还有些柔情,可他说的话,却又血淋淋的,可怕得要命。 牧白腿抖得站都站不稳了,两臂酸麻得要命,骨头都酥得一点劲儿都没有,差点就跪倒在地,被师尊一手捞着腰,紧紧圈在了怀里。 被师尊的言行双重夹击,耳边都嗡嗡作响。 “可我纵然修为如此高深,却依旧无法改变过去。”奚华话到此处,轻轻一叹,“为何,我爱的人,都要伤害我?” “他是,你也是。我越爱的人,伤我就越深。” “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你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的感情,那我会把你活活折磨死,然后剁成肉糜作为肥料种花。” “我会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用寒冰冰封,就像永生花一样,不生不死,永不凋零。” “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牧白热汗淋漓,面红耳赤到浑身都快要冒烟了,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只依稀听见几个字眼而已。 奚华见状,冷笑一声,抬手摸索到了牧白的胸口。 两指捏了一块皮|肉,很用力地拧了两圈,牧白瞬间惨叫出声,整个人都清醒多了。 “师……师尊,疼……别拧!” 奚华冷笑:“给我一个松手的理由。” 牧白疼得嘶嘶抽着冷气,想也不想一下,脱口而出道:“拧烂了,孩子往后就没奶吃了!!!”他说得非常理直气壮。 就仿佛肚子里真的有孩子一样。 奚华再次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俊脸都微微发红了。 “这个理由够了吗?不够的话,我还能讲!”牧白抬手抹了把汗,黑暗中他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喘|息得非常厉害。 似乎稍有一口气喘不上来,人立马就要没了。 “你还真是越发口无遮拦。” 奚华的耳根子有点烧了,很怕牧白再拿孩子出来说事,索性随手一抓,一把毛笔就飞入掌心。 屋里黑沉沉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抓了几根毛笔,奚华稍微攥了一下,感觉刚好能堵住牧白的嘴。 索性就直接将一把毛笔,都往牧白的嘴里塞去,牧白一边躲闪,一边大喊:“师尊不要!不要这样,唔,师尊,师尊!” 他反抗得非常厉害,身上又出了许多汗,滑腻得像条鱼,竟直接从奚华怀里挣扎出来,单腿踉跄着往前窜了些距离。 不过很快,又嘭的一声,被奚华狠狠拽了回来。 只这么一下,牧白差点三魂七魄,齐齐飞天,细长的脖 子狠狠一扬,大张着嘴,好半晌儿才哭出声来。 他一哭,奚华就没辙了。 长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手一松,毛笔哗啦啦地掉落在地。 “幸好周围有结界,要不然就你这哭声,只怕能将整个玉霄宗的弟子都引过来,如今正值试炼大会期间,仙门百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