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苍玄风慢慢“望”向了牧白,轻笑一声,“你我今日在此好好试一试,真假立辩。” “……” “脱衣服,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苍玄风轻描淡写地道,“别让我亲自动手,我目盲,若是弄疼了你……呵。” 倒不继续往下说了。 虽然,苍玄风是个瞎子,长忆又失血过多昏迷了。 统子随时都可以打晕。 可让牧白在苍玄风面前,还是在此荒郊野岭,主动宽衣解带,还是很难做到! “三,一……” “我脱!” 牧白赶紧叫停,哆嗦着手,慢慢抚上了腰带。 统子持续尖叫。 瘴气越发浓郁,视线受阻,燕郎亭竟无法在此,辨别方向。 他急得冷汗直流,只想赶紧出去搬救兵,好赶回去救牧白。 脑子里满是牧白。 手腕上的流珠,一阵阵地发光,燕郎亭心急如焚,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又往前行了数十丈远,忽听一声剑鸣,他攥紧折扇,猛然回眸,惊见柳澄从瘴气中走了出来。 柳澄蹙眉道:“怎么是你?” “你的灵力可受影响?”燕郎亭沉声道。 “区区瘴气,不足为虑。” “那好,你快随我去救牧白,他被歹人挟持了,快…… ” 噗嗤—— 燕郎亭的话音戛然而止, 脚下一顿,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自背后穿透了胸膛。 这声音太近了,近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的头慢慢低了下去,就见一柄染血的长剑,径直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藏在怀里的兔子苹果,也被一剑刺穿了,可怜兮兮地挂在剑尖上,还沾满了血迹。那柄剑刃,在他的胸口猛然转动一圈。 燕郎亭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被活活绞碎的声音,连同他的兔子苹果,也一同碎了。 血淋淋的残块,掉了一地。 肯定是不能吃了。 他的兔子苹果。 小白送给他的,独一无一的兔子苹果,就这么被糟|蹋了,若是换作从前,燕郎亭必定勃然大怒,势必要将对方大卸八块。 可是现在,他只问了句:“为……为什么?” 身后的柳澄道:“因为,牧白是我一个人的,走好!” 随手一推,燕郎亭往前踉跄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折扇也应声落地。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这一剑把他的心脏捅穿了,也绞碎了,但他还没有救下阿白,如果,他死了,那谁会去救他的阿白呢? “求……求你,救……救牧白,去救……他。” 最后一句话说完,燕郎亭头一垂,彻底没了声息。 “小魔君放心,牧公子自会有人去救。” 那身后的“柳澄”,瞬间就变成了李檀。 李檀走了上前,拿走了燕郎亭掉落在地的折扇,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道:“你或者还不知道,若按年纪来说,我还是你的弟弟呢。” “可你这些年,从未有一时一刻,把我当人看。” 他反手用折扇,啪啪两下,抽在了燕郎亭的脸上,抽出了两条血淋淋的伤口。 “不过,你也没有资格当我哥哥。你的命,就是我送给燕危楼的第一份礼。” 李檀笑容满面地道:“至于魔骨,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不过,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他隔空贴向燕郎亭的胸口,狠狠一捏。 那魔骨就应声碎了个干净。 “记住了,我叫李檀,是我杀了你。” 李檀拿着折扇,才一起身,就惊觉身后有人,忙回身拱手便拜:“见过奚华真君!” “你竟知是我?” “除了真君之外,也没有第一个人能在瘴气之中,进退自如,还能悄无声息,就破了檀奴的幻阵。”李檀的态度无比恭敬,“小魔君的命,在此了。柳澄已经被我擒住,我只须拿着这把折扇,了却他的命,仙盟和魔界,便将不死不休,真君可作壁上观,尽收渔翁之利。” 奚华冷笑:“你倒是心思歹毒。” 余光忽然瞥见了燕郎亭腕上之物,瞳孔瞬间一颤。 当场瞬移而至,一把取下流珠,喃 喃道:“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