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玉言大步流星冲了上前,见状瞳孔剧颤。 忙伸手扒开压在他弟弟身上的石块,与林素秋一左一右,好像拖死狗一样,将可怜的江玉书,从废墟里拖了出来。 牧白心虚极了,有心想凑过去帮个忙,但完全没有他插手的份,他尴尬地立在一旁,挠着脖颈,偏头道:“师尊,我是不是闯祸了?” 奚华盯着半死不活,灰头土脸的江玉书,语气平静:“是。” “那他醒来后,会不会弄死我啊?”牧白又问,还故意往奚华身边贴了贴,冲着他使劲眨眼装可爱。 奚华瞥他一眼,江玉书想不想弄死小白,他不知道,但他是真的很想弄死小白,淡淡道:“他不敢。”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师尊间歇性保护他了,牧白觉得,成功的关键,在于一个良好的开端。 从目前来看,师尊对他的印象应该还不错,最起码还愿意保护他。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感情这种事情就是需要慢慢培养。 这种事情急不得。 “咳咳咳。” 江玉书缓缓醒了过来,整个人弄得灰头土脸的,他哥从旁喂他喝了点水,询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身上痛不痛之类的。 “我没事,咳咳咳。”江玉书又咳了一阵,目光一瞥,突然瞥见站在奚华身旁的牧白,当即就好像是放进了热锅里的鱼,猛然就窜了起来,怒目圆睁道,“好你个牧白!你居然要暗杀我?看我回头不弄死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当时也是为了找你,要不是我蹦跶那几下,指不定你现在还在废墟底下埋着呢,你不谢我倒罢,居然还恩将仇报!” 牧白两手掐腰,满脸浩然正气地道:“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才不会行那等鬼祟之事!” “就你还行事光明磊落??”江玉书眼睛一下睁多大,满脸诧异地道,“你受惊过度,脑子坏掉了吧?你小时候还在山上那会儿,手脚不干不净的,今天偷师叔一块玉佩,明天偷师叔一个剑穗!” “就连师叔的贴身衣物,你都不肯放过,还把师叔的亵裤藏枕头底下,夜里抱着睡,你全忘干净啦?” 牧白:“!” 原主居然还干过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偷玉佩,偷剑穗,他都能勉强理解一下,毕竟小孩子不懂事,喜欢师尊,想亲近师尊,所以偷拿师尊的东西,时时拿在手里观摩把玩。 但偷人家的贴身衣物,这过分了吧? 尤其是亵裤这种东西,也太私|密了,还藏枕头底下,夜里抱着睡? 这不就纯纯一个小变|态?! 牧白一个穿书者,都替原主感到脸面无光,无地自容。 小小年纪就能干出这种事情,那么长大了,还得了? “住口!休得胡言!”江玉言厉声斥道,及时让他弟弟闭了嘴,而后又向奚华拱手致歉,“请师叔恕罪!玉书一时 情急, ®(格格党$文学)_®, 弟子日后一定对他严加约束!” 奚华倒也不生气,毕竟江玉书说的都是实话,牧白小时候干的那些龌|龊事,都能编本书了,整个玉霄宗谁人不知? 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不仅是牧白,这些年来,也有其他弟子效仿过,甚至变本加厉。 有偷拿他衣物的,偷看他练剑的,还有色胆包天的女修,偷看他洗澡,奚华都知道,但他一向最为悲悯,从不与那些孩子们计较。 只不过,会挑在某一个特别平常的日子,让他们伤残,或者死而已。 修真界每天都会死人,修真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练剑时,可能会误伤,炼丹时,也会遇见丹炉爆炸。 下山历练时,危险更是层出不穷。 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噎死。 死几个弟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奚华弄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他是悲悯的。 在那些人死后,奚华就会原谅他们,并且会撕碎他们的元神,助他们再不用来人间受苦。 “无妨,玉书自幼如此,性情率真,时至今日依旧,你也不必太过苛责于他。” 奚华微微一笑,好似冰雪初融,阳和启蛰,神情悲悯得像是天上的神明,突然降临人间,向苍生撒下福泽。 连身上的衣袍,都白得发光。 牧白咽了咽,不争气的眼泪,差点从嘴巴里淌了出来。 该说不说,师尊的模样俊美似雪妖一般,既有几分诡异的妖冶,又圣洁明净。 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