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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小时候乖顺。”

奚华微微一愣，觉牧白乖巧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总觉牧白性格和小时候差距太大。

简直是天差地别。

若是换做牧白小时候，这会必定要用恶狠狠眼神，狠狠剜着他，目光犹如淬了剧毒匕首，恨不将他千刀万剐。

可眼前牧白，乖顺，服帖，柔软……滚｜热，乖巧让奚华有些……有些下不去狠手了。

他甚至希望，牧白不要这样乖顺，跟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就炸毛。

这样话，奚华就可以狠狠地管教他了，把他反骨，一根根打断，打碎。

结果牧白乖很，连那条尾巴，乖乖地蜷缩成一团，动不敢乱动一下。

居然，连尾巴乖，他好乖。

奚华觉有些不对味，但是狠辣地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欺骗师尊，否则，就不要怪师尊了。”

牧白是点头。

如此，奚华就把他嘴里，早就濡湿一片手帕抽了出来，牧白赶紧活动活动腮帮，发出了几声清脆骨节响声。呸呸几声，把嘴里血沫，往外吐干净。

再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眼瞳，阴寒似深山老林中一潭死水。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头皮上神经，剧烈地弹跳起来。

他什么没说。

心惊肉跳，又战战兢兢地感受着，师尊温度。

奚华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他破口大骂，觉惊奇，他忍不住问:“怎么不说话？”

“说……说什么啊？”

牧白声音颤颤，软软，带着点舒畅沙哑感，给一种他已经爽到了感觉，脸色通红，一双眸泛起盈盈水光。

奚华:“……”

他没说话。

——咚。

……

牧白瞳孔剧颤，当即好像被丢进了热油锅里鱼，在芦苇丛上，一阵绞紧，连嘴巴张开了，嗓里发出一声“嗬”，好半晌，才颤颤地说:“师……师尊！你……你中了尸虫，快……快清醒过来！”

奚华脸色渐寒:“你就跟我说这个？”没感觉吗？

牧白眨了眨眼睛，心想，不然呢？要说什么？

他已经很克制，非常克制自己了。

要不是因为他能忍，这会已经在地上乱扭，叫成惨叫鸡！

不是奚华自己说，不许他大喊大叫吗？所以，牧白听他话，一声没敢叫啊，忍不住了就狠狠咬着牙。

牙齿咬出血了，一嘴血腥气，他不肯发出半点噪音。

这不够听话乖巧？

那奚华对他要求，太苛刻了，他是个活，是个男，活男，被压在地上，这呀那……能保持这种程度冷静，已经是非常难，相当难了！

奚华可别不知好歹！

殊不知，奚华见他如此，竟然陷入了深深怀疑中。他虽然知晓男欢女爱事，懂龙阳好。

可能是像他父亲，天生就对这种事情门清。即便他从未无亲密接触过。

他以为，像牧白这样皮娇肉贵公哥，才一能说话，就会哭天抢地地哀嚎，即便学乖了，不敢在师尊面前破口大骂，那最起码……最起码会……会叫几声吧？

难道是自己问题……？

奚华觉，不可能。

所以，他毫不留情，将死死钉在地面，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牧白脸。

势必要将他脸上任何情绪转变，尽收眼底。他要逼小白忍不住放声哀嚎……

手臂上青筋往外狰狞地爆，在狠狠蓄力。

可令奚华很失望是，小白只是面容扭曲，神情痛苦，好像快要窒息一样，眼珠直往上翻。

他脖上喉结颤厉害，青筋暴起。

但至始至终，连声“哎呦”

没发出来，奚华其不是很清楚，情至深时，究竟是何等神情。

但总该……总该不会这样吧，总该不是。

殊不知，牧白牙齿快要生生咬碎掉了，嘴里一股血腥气。

为了不被奚华活活砸断牙根，他愣是凭借着顽强意志，硬生生地忍住，不叫。

天知道，他不能呼吸了，胸腔快憋炸了，整个好像钉在长剑上鱼，嗓里那口气，不上不下，感觉下一秒，就要当场死亡！

而且，是活活被奚华折磨死！

他这样乖顺了，奚华怎么不满意？

一定要活活弄死他，才心满意足吗？

他……他他快忍不住了，要扯着嗓鬼哭狼嚎地骂娘了！

牧白晕过去前，脑里浮现出了一句话:我真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