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 然后低头瞥了一眼鹌鹑一样的小白,之后一震手腕,命剑铮的一声,直接破鞘而出,嗖的一下,穿透车帘,飞了出去,外头很快又响起了更混乱的声音。 类似于铡刀砍萝卜一般,卡擦卡擦的,江玉书的嗷嗷声,立马在奚华的训责中骤停。 牧白心惊肉跳地盯着窗帘上,被剑穿透的小洞,就看见外头乌泱泱的,一群摇晃的身影。 因为牧家庄最后付之一炬,那些尸体都不同程度地烧得焦黑,而且是面目全非,此刻摇摇晃晃地冲着人群猛扑,面目狰狞的场面,实在骇人。 众多弟子大多体力透支,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脚下一片残肢断骸,都是他们砍下来的。人群中就数林素秋的身影最显眼了,他好似憋着很大的火,手下完全失了章法,猛劈乱砍。 剑刃劈在焦黑的尸体上,发出卡擦卡擦的声响。 牧白看得眼疼,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还未来得及开口,忽觉腰间一紧,他一回头,就已经被奚华提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他先是一愣,随即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谢天谢地! 感谢江玉书,江师兄舍己救人! 成功把奚华的火力转移了! 奚华的怒火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牧白默默怜悯了江玉书一秒钟,然后一把掀开车帘,如芒在背一般,在奚华阴冷的目光中,跳下了车。 他偷了师尊的腰带!!!再不跑,可能会被按着打! 还因为腿软,差点扑跪在地。才一落地,牧白就扶着车身,慌乱中带着一丝镇定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我才睡醒!” 江玉书:“……” “你瞎啊!自己不会看?”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江师兄满脸哀怨,捂着鲜血直流的手掌,没好气地道,“诈尸了!你全家都诈尸了!” “他们是不是不想放你走?” “要不然,你留下守墓?” 牧白诧异地叫:“我疯啦?我留下来守墓?我年纪轻轻,正值青春,貌美如花!人间需要我!” 此话一出,马车里竟传来一声轻笑,两个人同时一惊,双双侧眸望去。牧白双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忽听耳边传来一道破风声,江玉言的喊声也瞬间传来:“弟弟,小心!” 两手都受伤的江玉书:“啊?” 牧白手疾眼快,一手扶住车身,原地翻身而起,一个飞踢,将倒飞而来的长剑,狠狠踢开,铮铮几声,连续穿透好几具行尸的身体,再嘭的一下,扎进了远处的树干之中。 他才稳稳落地,就听见江 玉书惊诧的赞叹:“牧白, 你可以啊, 身手不错嘛。” “……” 倒也没有。 实际上,他腿软得厉害,刚刚那一个飞身踢剑,动作太大,扯得他身后的伤,撕裂一样痛。 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这都怪奚华,奚华那个狗比实在太坏了! “不过……”江玉书神色幽幽,“你刚刚踢飞的,好像是师叔的命剑。” 牧白:“!!!” “你怎么敢踢飞师叔的剑。” 牧白:“???” “你死定了。” 牧白:“……” 他突然胸口一阵发闷,捂着胸膛往后踉跄几步,觉得这个世道好残忍的。 好人都没有好报,仗义出手,还挨狗咬。 他下意识往车窗的方向望去,车帘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瞧见奚华的脸。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却瞬间捕捉到了牧白的目光,抬眸瞥了一眼,脸上浮起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牧白赶紧把目光错开,随即就听见奚华说:“小白,去取为师的剑来,它会带你找到为首的尸王。” 江玉书:“……” 所以,牧白踢飞师叔的剑,师叔不生气,还肯让牧白用他的命剑??? 但为啥,他只是把手伸进了马车里,就挨了一下重打? 天呐。 他震惊地往后退了退,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秘密。 牧白虽然心惊胆战的,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忽又想到师尊可能看不见他点头,就高声应了声“是”! 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往扎在树干上的命剑冲去,才冲了几步,就见那剑竟自己飞了过来。先是在周围游了一圈,逼退左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