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师尊背小白回客栈(3 / 4)

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颗很大的竹笋。牧白想吃竹笋是假,不想再挨罚了才是真的。

见师尊一直握着笋子不放,牧白就很小声地问:“师尊,你又没长第三只手,要如何御剑呢?”

“要不然,我抱着笋子,师尊背着我,这样会不会轻松一点?”牧白满脸担忧,一副就我最会心疼师尊的乖巧模样。

奚华心说,小白倒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小白抱着笋子,他背着小白,那重量还不是都堆在奚华身上么?

哪里就轻松了?

再说了,这冬天的笋子上,难免在外头被风雪冻过,外壳冻得梆|硬,奚华抓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小白的手心嫩,要是割伤了手,那这个笋子不吃也罢。

奚华道:“抱紧了,要是摔了下来,为师可不会管你。”话音刚落,就感觉原本就勾着他脖颈的双臂,立马又紧了许多。

几乎是想把奚华活活扼死的地步。奚华倒是不怕被掐脖子,反正他可以闭气,几个时辰不呼吸都性命无虞。

但他还是忍不住言语戏谑了几句:“怎么,师尊不过是罚了你一顿,你就想活活勒死师尊,是么?”

“唔!我才没有!”牧白又赶紧松了松手劲儿,把脸往奚华的颈窝一埋,蛇一样地攀在他的身上,很小声地嘟囔,“明明是师尊让我抱紧的,我抱紧了,师尊还要冤枉我……切。”

他最后一个尾音拉得很长,短短一个字就抑扬顿挫的,还有点孩子气的娇俏。

奚华听了只觉得很好笑,但还是故作冷漠:“你再切一声?”

牧白顿时就把嘴闭上了。

回去是直接御剑的,虽然风雪载途,但可能是有师尊的灵力保护,他竟不觉得冷。

趴在师尊的背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牧白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屋里点着灯,他起初有些不适应,还微微眯了眯眼。

迷迷糊糊地刚要起身,就顿觉左胳膊一阵麻木,跟枯树枝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他神情一骇,立马又大力抽了一下。

很快,他就听见床边传来了江玉书惊喜的声音:“牧白!你总算醒了!太好了!你再不醒过来,我都要急死了!”

牧白心说,幸好他醒得早,再不醒来,这条左胳膊非得被江玉书压残废了不可。

“你总算醒过来了,可吓死我了,师叔独自出去寻你了,寻到天黑才回来,我离老远一看,师叔后面背个人,你就跟死了一样,趴在师叔背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我怎么喊你,你都不醒,可吓人了!”

江玉书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一边搀扶着牧白坐起身来,还顺手扯过床里面的枕头,垫在牧白的背后。

牧白坐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后不疼了,不仅不疼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新的。

他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突然红了



“该不会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吧?”

那岂不是被江玉书知道,

“◷(格格@党文学)◷,

是师叔给你换的。师叔将你背上了楼,不准我们进来,他一个人忙前忙后,一时要热水,一时又要伤药,还嫌弃我们的弟子服,你穿了不合身,特意让我出去跑腿,按照你的尺寸,买了套成衣。”

话到此处,江玉书还纳闷了一下:“师叔对你的身量尺寸,倒是挺熟悉,张口就来啊。”

牧白心里暗松口气,听见此话,又暗道,奚华何止是熟悉他的身量尺寸,连他的内部结构都摸索得一清二楚呢。

“可怜见的,外头天寒地冻还下着雪,天色都擦黑了,我还出去给你买衣服,花了十两银子呢,十两!”

牧白一脸麻木:“江师兄,为我花十两银子,你就心疼成这样?好歹我俩也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过谁的命了?当时在女娲庙子里,我差点被掐死,你倒是毫发无损的。”

江玉书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颗剥了皮的鸡蛋,一边吃,一边忿忿不平:“要我说啊,都是那个燕郎亭惹的事,好端端的,非挟持你作甚?还害你受了伤,这回魔界算是跟师叔结下梁子了,啧啧,魔界这回惨了,师叔护短,谁不知道啊。不剥|了燕郎亭的皮,挂在山门口风干,都算轻的了。”

“来来,你跟我说说,师叔是不是把燕郎亭按在地上,狠狠捶楚了一番?”

牧白点头,望着江玉书手里吃剩的鸡蛋,口水都开始往外流了:“是的,师尊很厉害,把燕郎亭打得都口吐鲜血,要不是燕郎亭的兄尊在场,只怕他小命难保……那个,你鸡蛋哪里来的?”

“从那拿的啊。”江玉书随手指了指床边的木架,上面一块手帕,隐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