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盖子,里面满满当当放了好几样点心,还有牧白喜欢吃的蜜饯。 奚华辟谷多年,不用也不爱吃这些东西,但他想着小白喜欢,便吩咐一向挺好吃的江玉书准备的。 他捏了一块栗子糕,放在了牧白的手心里,尽量温和地笑道:“你饿了,是不是?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牧白根本不饿,他抖是因为他害怕,都不知道师尊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是想打他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么? 但哪怕面前就是山珍海味,对现在的牧白来说,也味同嚼蜡。他身体僵硬地坐在师尊怀里,两手捧着栗子糕,心里难受极了。 然而,奚华见他这副呆样,误以为小白是舍不得吃师尊给他的栗子糕,当即就更怜爱他了。 还怕小白会噎到,嘱咐他慢点吃,顺手又给他倒了杯茶。 但仍旧抱着牧白不放,连牧白故意边吃,边把糕点碎屑弄到他身上,奚华也浑然不在意。 甚至,牧白大着胆子,端起茶喝的时候,故意一个手抖,把茶水泼到了师尊的身上。 奚华也没有生气,反而吩咐外面的弟子驾车慢一些,随手一挥,被弄脏的衣衫就恢复了往日的洁净。 牧白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该说不说,这些点心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虽然他不饿,但还是一口气吃了半食盒。 吃完后,他又有点困,一直搭拉着眼皮,时不时打着哈欠。奚华见状,终于舍得把他放开了。 但依旧不肯让牧白离他太远,还让牧白枕着他的腿睡觉,抖开软毯就盖在了牧白的身上。 牧白有苦难言,根本就不想挨着师尊睡。 马车一路颠簸,牧白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等再醒来时,奚华已经单手支着头睡着了,左手里还攥着那本书。 牧白稍微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他的腿都睡麻了,一阵阵酸疼。 一边慢慢捏腿,牧白一边斜眼瞪着奚华。 不过该说不说,奚华长得真是年轻俊美,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今年四十岁了。 眉如翠羽,五官精致到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唇薄颜色却艳丽,看起来就跟鲜血染红的一般。 就是皮肤太过苍白,没什么血色,白到几乎都能发光的地步。 奚华一身雪衣,玉带束腰,又生得花容月貌,如此安静地倚在一旁熟睡,但凡换个人,只怕都要忍不住心猿意马,甚至是把持不住。 但牧白不一样,他现在多少是摸清了,奚华一些不为人知的恶劣性格,所以当他看见奚华睡着了,不仅不想趁人不备,上去偷亲,反而还想扬手给他一巴掌。 或者是在师尊的脸上,画一只大乌龟。 可牧白终究是害怕师尊的,既不敢给他一巴掌,也不敢在他脸上 画乌龟。 只能悄悄地把腿缩回来,又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牧白寻思着,趁师尊睡着了,他好出去透透气,哪知才刚刚站起身来。 也不知道那赶车的弟子怎么驾的车,竟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牧白本来就腿麻,眼下哪里还站得稳。 根本什么都没拽住,就一下跌倒下去,还不偏不倚正好跌回了师尊的怀里! 牧白大惊失色,才刚要爬出来,腰间一紧,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拽了回去。 他都来不及骂外面赶车的弟子,就听见奚华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小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师尊投怀送抱么?” 牧白更惊了,没有的事啊,这绝对没有的事! 他只是看师尊烦,想出去透透气的,又刚好马车颠簸,他腿麻没站稳而已! “看来身上是不疼了,”奚华低声喃喃,见小白一直在他怀里扭动,又忍不住笑,“好了,师尊知道你想要了。” 牧白几乎脱口而出一句:“我没想!!!” “好孩子不可以说谎。”然而,奚华并不相信他不想,反而撩开他的衣袍,大手直接贴了上去,低声笑道,“师尊给你的铃铛,有没有好生收着?” 牧白顿时面红耳赤,当即支支吾吾起来,好久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奚华曲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那个哑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牧白才堪堪憋出一句:“师尊,我真的没想!” “这是你今日第二次说谎了。” 奚华把铃铛扯出来,悬在牧白的眼前摇晃,里面的蛊虫通体蔚蓝,好似萤火虫一样,扑棱着翅膀,背上泛起荧荧光芒。 但蛊虫的小翅膀好似沾了露水,在中空的铃铛里关着,无论怎么扑棱,就是飞不出来。 就好像此刻的小白,在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