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乱跳,生怕被这几个山野村夫发现,赶紧要设结界,哪知却被奚华阻拦。 奚华言之凿凿地道:“这会儿知道羞了?你盯着别人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 牧白半点不敢大声嚷嚷,只敢小声求饶:“师尊,别,别这样,夫君,我亲爱的夫君,好郎君,有人来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这山中会有人来,是你非不听为师的劝告,执意要远离为师,这又怪得了谁?”奚华低笑,反手捞起牧白的腰,让他直接跪趴在雪地里,“师尊也好好疼疼你。” 我靠! 牧白顿时俊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扯着嗓子骂人,这也叫疼他? 把他压在雪地里,也叫疼他? 他现在只希望,那几个山野村夫离远点,千万别往他这边走。 偏偏那几个山野村夫,一惊一乍的,突喊:“快看,那里有只山鸡!” “在哪儿,在哪儿?我看看!” “哎,还真有!我就说吧,这个时候最适合上山打猎!” 奚华也很适时地低声道:“小白,听见了么?这个时候最适合打猎了。” 牧白恨得咬牙切齿,他是猎物吗? 又一个山野村夫道:“这时候山鸡都冻得梆|硬!” 奚华又 非常适时地低笑:“确实如此,我也是,冻得……厉害。” “它们可笨了,冻死都不知道找地方藏,一头扎在雪地里,撅着个腚,就等着人抓,跑都跑不掉!” 奚华:“小白,他们说的是你么?” 牧白更恼,恨不得把那几个山野村夫的嘴给缝上,怎么就这么巧呢,他们说一句,就完美地和二人的处境对应上了。 被师尊这么一问,他也狐疑,是不是自己被当成了山鸡! 可看他的体格也不像啊,怎么说,也得是一头野猪吧? 兴许,兴许这一切都只是凑巧,凑巧,凑巧……直到那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并且有一个山野村夫道:“等等,不对劲儿,你们瞧,那里是不是有人?” 牧白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冲上了头顶,脑子也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撞破了,他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奚华就撞了过来,他哎呀一声,惨叫出口,一头就扎进了雪地里,还啃了满嘴积雪。 自尊心和强烈的羞耻感,迫使牧白根本来不及谴责奚华的变态和无耻,立马挣扎着,手脚并用往前乱爬,手肘压着了奚华的外袍,在雪地里拖拽着,竟滑得厉害,根本没爬出多远,就嘭的一下,摔趴在了外袍上。 这下连盖着脑袋的外袍,也被扯了下来。 牧白通红的脸,一瞬就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之下,唬得他立马双眼紧闭,使劲把脸往雪地里埋,心里直呼: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全都看不见我! 直到听见奚华的笑声,牧白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当受骗了,立马睁开眼睛,刚要谴责奚华的无耻,哪知那几个山野村夫,竟迎面走了过来,吓得牧白当即三魂七魄都快飞了。 立马又把头往雪地里埋,这回,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那几个山野村夫,只是打旁边径直走了过去,没有半点停留,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二人。 直到脚步声渐远,牧白才恍然明白了。 奚华居然悄无声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布了幻境! 太过分了! 这简直太过分了! 牧白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被陌生人看光了! 想清楚后,牧白气恼地扭过身子,抓着一团雪,就往奚华的脸上砸去,奚华不躲,被砸了满头雪,竟还笑得出来,他问:“小孩儿生气了么?小孩儿?” 牧白听到这声小孩儿,便知道他又是在模仿大魔头,纯纯就是揶揄他,好让他羞耻到无地自容的。 可他偏不肯如奚华的意,大声道:“我才没生气!” “哦,没生气啊,那继续了?” “不行!”牧白通红着脸大喊,“换我在上!你在下!” 奚华问:“你确定么?” 牧白:“……”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态度非常坚决的,可师尊这么一问,他就有点动摇了。 总觉得,应该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弊,才能回答。 “你在害怕 吗?” 奚华故意激他,“怕上去了,没三个月,又下不来,是不是?” 牧白恼道:“你少看不起人!我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奚华:“那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