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其实不用太担心,不就一天时间吗?我们等等看又不会损失什么!”
反而这事儿要是真成了,那才是帮他们解决了大麻烦,得好好正式地感谢人家。
小张劝说了一句。
赵副厂长点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只是……”
只是,最近他这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厂子领导给他的压力,老师傅们给他的压力,还有那一整条没办法投入生产线的工人。
他本来就是新来钢铁一厂的,担任副厂长的时间不长,阅历和经验也不够。
如果这件事情没办法得到较为完善的解决,他怕是连如今副厂长的位置都坐不稳!
唉,实在是不敢太过期待,但又忍不住去期待。
他们真的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遇见这般和漂亮国相关的贵人?
就在京市钢铁一厂这边惴惴不安的时候。
京市军部,几个剃了寸头、穿着迷彩短袖的男人在宿舍收拾着行李。
“连长,算算你也有好几年没回去了吧!”
左边的赵守国哈哈大笑着打趣,皮肤黑得像黑炭一样。
被称为连长的男人则生了一副浓眉大眼的好样貌。
剑眉星目,气质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般锋锐逼人。
“嗯。”提起家人,他古铜色的脸上极快地闪过回忆和思念,“三年了。”
他们所在的军种特殊,保密性很高,之前一直在执行一个特殊任务。
加在一起,准确来说,是三年零两个月没有回家,平日里也都是靠着信件往来。
“那连长,分享一下,你想小嫂子不,是不是恨不得插着翅膀能飞回去?”
赵守国一脸八卦。
右边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文弱,皮肤比赵守国白了一个度,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
他笑着拍了拍赵守国的肩膀,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
“咱们连长可不像你,单身汉一个,除了爸妈没啥可惦记的!咱们连长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说想不想小嫂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是多少男人最朴素的愿望。
“文德你是不是见过小嫂子,快说说小嫂子性格怎么样,长得漂亮吗?”
赵守国笑嘻嘻地凑了过去,一脸贱兮兮地笑,看起来非常欠揍。
钱文德随意地卷吧卷吧,把衣服塞进了蛇皮袋里,才开口道:
“你说漂不漂亮?温柔又贤惠,做的一手好菜,之前不是还寄了一大包肉干来!”
“而且,小嫂子还给连长生了两个娃,我记得应该是一对特别漂亮的姑娘,算算虚岁得有四岁多了!”
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娶到一个像小嫂子一样的老婆。
不,只需要有小嫂子一半温柔贤惠就好了,他不得在被窝里偷着乐一辈子!
“真的假的?快和我再说说!你有和小嫂子说过话吗?说的是啥?”
赵守国也听得一脸羡慕,期待地追问着细节。
钱文德张了张嘴,还想再开口,却收到了连长宋剑一个冰冰凉凉的眼神。
钱文德、赵守国:“!!!”
“说什么那么小声?凑过来到我身边再说说?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行了!我说了,你们敢听吗?”
宋剑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语气中隐着警告和威胁。
钱文德连忙举手投降认错:“连长,我错了!”
并当机立断地甩锅:“都是赵守国怂恿我威逼我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可不想再经历连长的魔鬼训练,是真的会累死人的!
赵守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他。
好你个钱文德!
认怂认得也太快了,而且卖他没有一点犹豫,是真的不顾一点战友情!
一边这么想着,赵守国也迅速地立正、敬礼、对不起一条龙,并把钱文德甩的锅又甩了回去。
“……连长,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老实,不像钱文德这人,滑不溜秋的长了一百个心眼。”
“现在更过分了,不仅坑敌人,连队友他都坑!要被严厉地狠狠批评才对,加训!罚跑!加练!”
赵守国情真意切地抹了一把辛酸泪,义正言辞地开口。
“赵守国,就你还老实呢,我看你嘴皮子溜得很啊,竟然都开始人身攻击了!”
“这个月的思想汇报写了吗?党委谈话打好稿子了吗?我记得你上次的悔过书,好像格式上还有点问题!”
钱文德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
赵守国毫不退让地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三十公里的拉练永远不达标,只能苦哈哈地天天加练,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就是相互伤害呗,谁怕谁啊!
两人都是一个连队的。
一个体力素质强但文化课落后,一个文化课强但体力素质落后,互相都不知道抓了对方的多少小辫子。
不过都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好兄弟,你插-我几刀,我插-你几刀。
没一会又哥俩好地勾肩搭背,一起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