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差了。”
李羡正低头穿拖鞋,闻言惊讶,“真的出、”
陈平讪讪地笑。
李羡一时张口结舌。
她以为那天是玩笑话。
整个人蔫下来。
陈平帮忙拎箱子,瞟她一眼,又瞟她一眼。
“其实孟先生他没......”上电梯前,陈平改口。
李羡不明白,“没什么?”
陈平摇头,确定的语气,“没什么。”
回到房间,李羡衣服都懒得换了,没什么精神地瘫坐下来,看了眼手机,没任何消息。
上午有他两通电话,当时她在赶车,没接到。微信留言问什么事,他回复了,但是没提任何出差的事。
她为
自己的失落暗自恼火,拿出包里的笔记本和鼠标,单手撑着脸颊,修改选题策划案。
挂钟指针转过几格,李羡忍不住起身,脚步重重地上了三楼。
楼上几个房间都空着。
她靠在书房门口摆弄手指,用力将拇指没卸干净的甲油胶抠下来。
余光注意到躺在手边的书柜上的便条。
甲油胶落入掌心,淡粉色的碎屑,她蜷手拾起便签。
给我回个电话。
随意松散的钢笔笔迹,骨气劲峭,他的字。
嘁。
凭什么。
李羡将便签与甲油胶碎屑揉到一起,成团,丢进垃圾桶。
转身下了楼,她手机嗡响,立即拿出来了,是刘红霞的电话。
“喂,妈。”
“羡羡啊,忙什么呢。”
李羡举着电话走到窗边,跟刘红霞聊起来。
刘红霞说村里有人去连城,给她捎了点东西,叫她有空就去拿,李羡应着。
两人又聊到近期琐碎的小事。
刘红霞唠叨李羡要按时吃早饭,不要熬夜,又说李传雄身体好转,她得空在家里种了点什么云云。
曾达如未婚,李羡的生母据说早些年已经去世了,她从来没见过,也没太多感情,只当刘红霞是唯一的妈妈。
她听她唠叨琐琐屑屑,又问到感情问题,嘱托她要好好经营。
李羡嗯嗯啊啊应着,被责备敷衍。
“听到啦听到啦两只耳朵都听到啦。”
刘红霞被逗笑。
这通电话还没挂断,新的来电跳出来,她看了眼来电人,连忙说:“不聊了妈,我来电话了。”
她有意等铃声响几声才接起。
“喂?”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李羡将手机贴在耳侧,没说话。
那头又问:“羡羡?”
李羡:......
她挨在窗台扯花瓣,已经干枯的粉玫瑰发出窸窣碎响。
电话那头又问了两声,停顿片刻,“没人么。那我挂了?”
停顿一秒,对面似乎真的要挂断,李羡眉头微蹙,“咳!”
孟恪低笑一声,“到家了?”
李羡继续扯花瓣,不说话。
“陈姐说你一小时前就到了,还不回我电话么?”
“一直在等我电话?”李羡反问。
“嗯。”
“那你现在才打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似乎推门到了室外,背景音里多了轻微呼啸的风声。
“你故意的吧。”李羡说。
孟恪:“故意什么?”
“挑我回来的时间出差。”
“你不是不想见我么。”
“......”
知道他故意的,她不解释,他也不追问,改口问:“现在在哪呢?”
“
巴拉圭。”她将枯碎的花瓣扫到一起,随口胡诌。
孟恪笑,“烦请你从巴拉圭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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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干嘛。”
“见个不想见的人。”
李羡贴着窗台瓷砖的手顿住,心跳莫名加速两分。
“不见。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陈平的说话声,李羡探身看向庭院,司机才从车库走出来。
雀跃的心被兜头淋透失望,现在又被吹干,一下午心情跌宕起伏。
李羡恼恼地咬唇,挂断电话,转身去抽屉里取车钥匙。
才走到楼梯口,听见底下的说话声。
她握紧钥匙,步步走下去,矮跟凉鞋哒哒敲着台阶。
听见脚步声,底下的人不说话了,等着她走过去似的。
最后两级台阶需要拐个弯,正对客厅,孟恪手里拿了个茶杯,就在沙发后站着,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抬眸。
李羡下了最后两级台阶,迅速移开视线,看向陈平。
陈平哈哈哈哈地掩饰尴尬,“羡羡要出门?”
“有点事,出去一趟。”李羡快步穿过客厅。
孟恪弯腰将水杯放下。
她路线笔直,目不斜视,走去玄关处换鞋。
孟恪跟上来,